拓拔苍木微一思索,笑道:“这也正常,大王斩了拓拔韩蝉,又分了嵬武部落,他们正心怀不满,巴不得看大王一个笑话,这么做也许是故作鼠辈,免得苏尔曼、李继筠他们一旦逼进,他们的部落当其冲,就算再不愿意,
李继谈冷笑道:“苍木大哥,你想的太简单了,如今在兴州的部落头人不下一百五十人,每人都把家眷接近城耒,家眷、扈从,每家都不下两百人,光是这股力量,起来就足足两万人,再加上他们原本就留在兴州的家人和侍卫,总兵力快赶上兴州宫卫、城卫兵马总数了,如果这股力量真的有心作乱,你觉得会怎么样?”
拓拔苍木一听攸然变色,终于感觉到了危险,连忙说道:“此事不妙,应该马上禀报大王。
李天轮摊手道:“如何去讲呢?我们与他们已势同水火,大王对此心中有敏,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搬弄是非,伺机报复?再者,他们一日不反,我们就没有凭据,就算告诉了大王,大王又能如何?难道各部头人把家眷送进兴州避险,大王反要寻一个借口砍他们的头?那不是逼着所有的部落造反吗?”
李继谈看了他一眼,说道:“苍木大哥,大王那里,我会去提醒一下,如果大王能提起小心最好,他们不反,朝廷就不能动他们一手指头,在他们面前,大王是被动的。但是如果大王有所准备,却也未必就会为其所趁。
可是,这些头人中就算有人只是想观望风色,一旦真个有人意图不轨,也会把他们拖下水。何况我们无法分辨谁有歹意,谁只是墙头草,宫卫、城卫兵马有限,兵部杨尚书又亲赴灵州去了,这有限的兵力要守城、要拱卫王宫,要监视这些头人动向,已是不敷使用,我们的家眷安全如何着落?大王有一座内城,我们呢?”
拓拔苍木一怔:“我们?”忽然间,他已恍然大悟:“如果那些头人真个想要造反,自然不会只去攻打王宫,朝中许多大臣都将是他们下手的目标,别的大臣如果没有太大的威胁暂时还不会有人去碰,可是他们三个,那些恨之入骨的头人不把他们家中老幼妇孺尽皆杀光才怪。
拓拔苍木“唰”地冒出一身冷汗:"不成,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有反意,咱们都得早做准备,千万不能被人杀个措手不及,继谈、天轮,咱们在兴州的族人也不少,应该把他们召集起来,唔……眼下兴州人口越来越多,住宿、食粮都是问题,就用这个借口,身为一族之长,咱们照料一下自己的族人天经地义吧?然后秘密集中其中青壮,以应急变。
李继谈道:“苍森大哥,今天找你们来,我正是这个意思。
拓拔苍木不放心地又嘱咐道:“嗯,亏得你提醒,要不然人家的钢刀架到我脖子上,我还在睡大头觉呢。天轮,你也得小心,继谈,你有军职在身,手中还有一定的兵马可以调动,这些时日更得打起精神来,咱们的身家性命,可都着落在你的身上了。
李继谈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小弟明白。
李天轮道:“仅凭咱们,恐怕自保都难,继谈,大王那里,你还
得去说一说,大王多几分警觉总是好的。
李继谈深深地吸了口气,答应道:“我会的。
拓拔苍木喘了口粗气道:“嗯,我儿昊风是有军职
在才的人,这事儿,我也会跟他说一说,让他也去大王那边吹吹风。李继筠引来一群吐蕃人,阿古丽那个娘们领着一帮子回纥人也在闹事,他娘的,怎么就闹到今天这种地步了!
杨浩怒气冲冲地道:“嗯,飞羽随风业已报了消息上来,本王正派人监视着他们呢,哼!我倒要看看这些鼠辈有多大的胆量,搅得起多大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