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小陶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接着追问,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狂喜道:“好,好!”
等他们赶回相府时,天已经黑透了,夏渊皱眉,这时贸然进相府过于冒犯了,而且还会有损江知瑾的名誉。
他让小陶先回府,自己学着梁上飞燕,做贼似的翻墙进了相府。
越走近江知瑾的院子,越能闻到浓烈的药味,院内的下人全被小陶支走了,静寂无声。
他在房门前停住了脚步,心头一沉,眼前的门像是有千斤重一样,让他推不开。
算了,他已经在这段苦苦单恋中被判了死刑,还有什么可怕的?他眼神黯然,缓缓推开房门。
“小陶?”不远处传来少女气若游丝的嗓音,夏渊并未应答,只是脚步沉重,一步步走近。
印象中那双明媚的双眸此刻满是颓然,少女柔弱无骨的躺在榻上,细腻如玉的肌肤没有一点血色,小脸呈现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在看到夏渊的那一刻,江知瑾感觉自己的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此刻她是人还是鬼。
“夏渊?”她轻唤,微弱的声音险些让他听不清。
夏渊撰紧手掌,冷静回道:“是我。”
江知瑾用纤细的手臂强撑着坐起,似乎是牵扯到了痛处,又痛咳几声,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有些慌乱的上前,帮她拍了拍肩膀,却没想到被她握住手掌。
粗糙的大手被柔弱无骨的小手握着,夏渊顿时全身一僵,有些不可置信,想抽手退后却被江知瑾轻轻抓住。
其实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力气拽住他,可是只要她一用力,他就会停下。
“别走。”带着浓浓的哭腔。
夏渊坐在她旁边,深沉的黑眸看着她哭红了双眼,情绪汹涌而出,声音暗哑,“为什么哭?”
“我我”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话,只是想将他牢牢抓住,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