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将走到帐外时,她又说,“算了,我还是下来吧,万一这样被你的手下看到,你以后威风何在?”
“我疼自己的夫人,和在他人面前立威风有何关联?”他道,“若是立威风便要在他人面前斥责,苛待自己的夫人,那此人则是窝囊废。”
如此说着,便不容置疑的走了出去,无视他人惊奇的注视。
江知瑾嘻嘻一笑,伏在他背上,紧紧相贴,“你真好!和这世上的多数男子都不一样!”
此时帐外已生起了火,士兵们正在围着火等饭吃。
见到将军背着夫人出来,都不自觉的多看两眼。
这还是那个平时把他们训得死去活来,铁面无私,不近女色的将军吗?
现在不仅将人带来陪着自己打仗,连路都舍不得让人多走一步,啧啧啧,将人背着就出来了。
这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含笑,简直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将军何时对他们有过如此温柔的神情?
也是,要是他们自己娶了这样国色天香的娘子,那也得捧在手心上了。
没人敢上前去打扰,都只偷摸着看两眼,李乘风则是见怪不怪,只顾着狂吃海喝。
关云静静坐在一旁,神色晦暗,自成一座无人敢靠近的冰岛。
马车就停在马厩边上,马夫照料着马,凌七在一旁叼着小树叶躺在树上看天空,静静等着主子和夫人回来,这就是他作为一个车夫空闲又无聊的日常生活。
本来以为还会等久些,结果他很快就看到主子背着夫人过来了,不禁啧啧感叹,这也太宠了!
还没见过谁家夫妻感情能好成这样儿的。
不过主子却在距离马车不远处停了下来,说着什么,凌七正欲飞下去,见状,只好接着躺回去,翘着脚晃悠。
“怎么不往前走了?”江知瑾不解,这不是快到了吗?
夏渊停在原地,指尖上是她温热柔软的身躯,耳边是她徐徐的呼吸声,他垂眸看着地面,若有所思。
半晌才开口,语气轻松,似是很平常的打趣道:“背了这么久,我可有些累了,想向瑾儿讨个赏。”
还以为他想干什么呢,江知瑾纳闷,“你想讨什么赏?”
夏渊道:“安乐是我侄女,平日里都要称呼我为皇叔,你与安乐平辈,怎么不随着她一起喊?”
真是奇了,好好儿的怎么提起这茬?江知瑾揪了一下他耳朵,“你是不是又在耍什么坏心思呢?莫不是想与我玩什么叔侄游戏?”
本就这么一说,谁知夏渊背着她走到一棵树旁,将她放下后,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将她困于树干和自己中间。
她只得靠在树干上被迫仰头看他,靠得极近,呼吸几乎融为一体。
她的心怦怦跳着,身形与他相贴,心跳声大得都能传递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