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松了口气,赶紧应下。
怀中的人似乎是缓过来了,正轻轻捏着他的胸口,他看向她,还只能看到她通红的耳朵。
被她知道凌七在旁观,这下更是羞极了。
回去定是要生会儿气了,他轻勾唇角,抱着人向马车走去。
横竖听到了那一声,他已经很满足了。
却又觉得黯然心酸,她果然不记得了,这么多年,只有自己还在执着。
罢了,人总是不知足的,现在她能如此真心待他,便是他之前的毕生所求了,又何必强求太多?
只是刚刚那声小叔叔,仿佛和当初那个红裙小姑娘重叠了,让他一时恍惚,失了心智。
往事浮起,点点滴滴都生动如昨,再次忆起,依旧鲜明。
夏渊少年时,还住在皇宫中,彼时皇帝刚登基六年,朝中局势还暂未完全稳固,外敌比如今更张狂。
这都是先帝酒池肉林,享乐奢靡的烂摊子。
小夏渊正在自己的寝殿练着武,他每日习武,勤练好学,没有几个时辰是不会停的。
待一套剑法练完,已是过去许久,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轻喘了口气,神色肃穆。
小小年纪却全身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气势,眸子中溢满了说不出的寒意,不怒自威。
他拱了拱手,语气恭敬冷淡:“师傅,请指教。”
不远处长着胡子,穿着邋遢,几块布随意裹着的中年男人满意的点点头,“如今这套剑法你已发挥得出神入化了,只是力度还尚缺,这倒不能怪你,怪就怪你还这么小。”
夏渊了然,接过他递过来的剑谱。
“这次我要你一个月学会这套剑谱,你可有异议?”剑玄大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