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皇兄并非拘泥于情爱之人,心系百姓,他们的父皇也就是先皇沉迷酒色,使家国民不聊生,前朝后宫乌烟瘴气。
现在皇兄能登上大位已是极为不易,皇兄和皇嫂布局多年,相互扶持,栽培太子,稳固朝臣,他又怎么会信无稽流言?
皇姐受先帝宠爱,过得尚且奢华,而自己则是先帝弃子,皇兄未登基时,谁人不能踩上一脚?
即使如今皇兄登上大位,所有人敬他一声宸王,背地里不还是笑他是个窝囊废王爷?又有谁是真正敬他的。
只有嫡亲的家人兄弟姐妹才是真正将他放在心上的,因此夏渊心里始终十年如一日的敬重皇兄皇嫂。
皇兄所想,便是他所想,皇兄所忧,便是他所忧。
此处只有他们兄弟二人,无需那么多虚礼假话,他一针见血的开口。
“皇兄可是在为贤贵妃一事生气?”
他一提起,皇帝怒气更盛了,恨不得直接砍了那女人的头,只是重重的捶了一下桌子。
“朕这皇帝当得实在无趣,做什么都要束手束脚,不如将皇帝这位子让出来给他们何氏了!”
皇帝这话自然是气话,也是在夏渊面前才敢说了。
夏渊淡淡道:“贤贵妃做出如此歹毒之事,意图登上凤位,人人得而诛之,皇兄心慈,顾念旧情,这才放她一马。”
说是这么说,真正的原因二人都心知肚明。
皇帝冷笑着摇头,而后将一封信扔给夏渊,已是气极反笑,“昨日何大将军统领百万大军,遵朕旨意往边境去了,临行前还传来书信让朕好生照顾着他的妹妹!”
这书信上的言辞恳切,句句哀求自责,实则字字都是威胁,若是皇帝真责罚了他妹妹,怕是不日就要挥兵向京了。
夏渊匆匆扫过书信一眼,自然知道皇兄在顾虑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他也知道皇兄为他的将来是如何打算的,只是从不挑明,让他自行抉择罢了。
是做一个空有名头的闲王,还是做一个重兵在手的猛将。
他神色严肃郑重跪下叩拜,庄严的朝拜皇帝,小小年纪已可见未来的风姿。
“臣弟得师傅传承,所学武功虽不如师傅,但也算卓绝了,臣弟愿做皇兄手上的利剑,为皇兄所用,此生只与皇兄一条心,杀皇兄所杀之人,保皇兄江山安稳,百姓无忧!”
他这是在主动踏入棋局内,从此以后他的身份,他的一切都意义非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