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说道牛大娘时，她神色戚戚，眼里满是决然，朝江知瑾磕了个头，“奴婢娘亲意图让奴婢对将军和夫人不轨，奴婢不从，她便要教训奴婢，奴婢一时失手将她杀了！请夫人将奴婢交与县府审判，奴婢绝不愿连累将军和夫人！”
什么？杀了！江知瑾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她看起来沉默寡言，竟也是个能下狠手的狠人。
“你刚刚说你娘亲让你对我和将军做什么？”
牛招娣从怀中掏出那两包药粉，将牛大娘的目的全盘托出。
了解了全部情况，江知瑾只觉得更心疼她了，从小便吃尽苦头，如今自己不过是对她好了点，她就宁愿被打到遍体鳞伤也不肯背叛她。
这样忠心的人，实在是太难得了。
大概是因为得到过的温暖太少，所以即便只有一丝温暖，也要紧紧抓住吧。
她上前将人扶起来，看着她肿胀不堪的脸，心里直叹气，欣慰含笑，缓解她内心的紧张。
“别怕，你这是立功了！”
见牛招娣不解，她解释道：“牛大娘居心叵测，竟要你魅惑将军，毒杀主母，罪无可恕，她这样的人就是送到知县那里也是要砍头的，你杀了她，可不就是立了大功？”
竟是如此吗？牛招娣愣了愣，又开口说：“可是自古以来，孝字当先，奴婢坑杀亲母，不管亲母做过什么，这都是不仁不孝的！”
江知瑾摇头，冷笑道：“孝字当先？若是父母不仁，不慈，子女为何要孝顺？世间皆道以德报怨，那又何以报德？你当她是母亲，她却只当你是一件可以任打任骂的货物，还不如牲畜。既然这样，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