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唰的一下站起身,主动与承恩侯对峙,“动辄打骂,拳打脚踢不过是家常便饭!百里颂就是个狼心狗肺,毫无良知的伪君子!”
“你敢污蔑吾儿?!”承恩侯当即暴怒,扬起手来。
“侯爷难不成要当街打人?”江小小丝毫不畏惧他的威胁,横竖江知瑾说了承恩侯府的气数已经到头了,若是她坦白,甚至将承恩侯府的事都摊出来说,江知瑾一定会让她再回相府的!
江小小撸开自己的袖子,展示给在场的所有人看,“看啊!这是刀疤!这是烫伤的疤痕,这是鞭痕!这是淤青!”
她步步紧逼承恩侯,双目赤红,愤怒斥责:“我好歹也是丞相府家的小姐,就因我是庶出,便要如此轻贱与我吗?这些年来,百里颂的房中拖出去几个姑娘丢到乱葬岗了?侯爷,您数得清吗!”
一声声,震耳欲聋,令人心惊!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发出的声音。
“人渣!”
“就是!草菅人命,人渣祸害!”
“毒得好!”
“我苦命的女儿就是被承恩侯府的百里少爷命人拖走的,至今下落不明啊!”
一声声将承恩侯怼得说不出话了,只好怒而甩袖,“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当律法圣旨都是死的吗?有本事对簿公堂!”
夏渊发问:“侯爷现在怎么又开始讲起律法了?既是讲律法,又何必在相府门前讨伐?”
江知瑾被他揽在怀里狂点头,怒瞪着承恩侯,不耻他说一套做一套!
局势逆转,人心已失,承恩侯见状不对,心里起了怯意。
他之所以没有报官,没有去找皇帝,是因为如今承恩侯府走在刀尖上,若是能利用民心污了相府的名声。
再倒打一耙说相府背靠镇国将军,镇国将军手握重兵,皇帝不敢动他们,如果皇帝真处置了承恩侯府,反倒坐实了流言。
届时,能让皇帝对承恩侯府下手前忌惮三分,坊间百姓极好糊弄,只需传些‘皇帝昏庸,将军当权,国之将亡,百姓苦矣’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