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正襟危坐着,见她出来便自觉站起来,“瑾儿。”
短短两字,没什么起伏,偏偏江知瑾能在其中听出辗转难眠的委屈。
江知瑾故作冷淡,“你可知错了?”
夏渊点点头。
她又继续为难他,“我不信!”
夏渊拿出一卷卷轴,“我写了军令状,还盖了我的将印,可以吗?”
这么隆重?江知瑾半信半疑接过,展开一看,好家伙还真是,事无巨细写了上去,以及错在何处,日后如何改,她看得满意极了。
“还行,那便走罢~”她伸出手任他拉住,与安乐道别后,被他揽在怀中小心翼翼地走了。
一晃眼,回京已然数月,而数位重臣,以四皇子为首通敌叛国一事的证据搜集已到了尾声。
离获罪问斩的日子也不远了,只是越临近,夏渊越能嗅到其中不寻常的味道,平静的湖面下是风云涌动的疯狂。
困兽之争,势必还有一场报复在潜伏,夏渊已着手去布局,但愿还来得及。
其实许多事都很好办,唯有一件事极其棘手,那便是关云真实性别暴露的事情,此事他一直按压不愿让瑾儿知道。
若是瑾儿知道了,一怒之下,牵动胎儿,哪怕只有一丝可能,这个后果他也承担不起。
他猜测,幕后之人为了对付他,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既然杀不了夏渊,那便让他痛吧,一辈子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