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来了什么?”他的心中酸涩,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软若无骨的身子束缚在自己怀中,低下头,鼻尖缓缓摩挲着她细嫩的脸,耳鬓厮磨,无外乎此。
一滴清泪划过她的耳边,没入乌黑的发中,她眨了眨眼,眼神中有些怨怼,可怜极了。
“为什么走了,不告诉我?”她委屈巴巴的控诉,将旧事重提,他却巴不得她如此,“你是不是未将我放在心上?既然都走了,那又为何要回来?”
小声抽泣着,本只想与他撒撒娇,可说着说着却忍不住越发难过,年幼的她意识到自己被抛弃了,怎能与他和解?
而这心病却在数十年后并数发作了。
夏渊自知错了,并不为自己辩解,可有些事却是要一定说清的,他吻掉那些滚烫的泪,眼神一错不错的看着她,满心满眼都只有她。
“正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你,才要回来。”他不由得苦笑,年少的自己太轻狂也太无情,哪里料得到自己真会栽在这个小姑娘身上?且无法自拔。
“是小叔叔错了,随你责罚。”
她明艳圆润如玉的小脸上泛着浅浅的泪痕,鼻尖微红,赌着气伸手推他,“才不罚你,罚完你你就不记得这事了!下次说不好还要再犯!”
夏渊卸了手上的力道,任她推拒,垂眸道:“若说这辈子我做过最后悔的事,这便也算是其中一件了,如果我没有不告而别,兴许就不会让你忘了我了。”
闻言,江知瑾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拧着眉解释,“我那年落水了,脑袋撞到了池塘中的石头,忘了许多事,与你无关。”
竟是如此?夏渊的手微微颤抖,伸手覆上她的头,“还痛吗?”
她摇摇头,闭上眼依偎在他怀里,还好,没有错过。
…
经过几番商议,大宝的名字还是难以定下来,江知瑾和江夫人才不理他们男人家的聒噪争论,大宝大宝的叫个不停。
这孩子生下来便赢得所有人的关注,谁都围着转个不停。
皇帝的赏赐三天两头劈头盖脸就下来,皇后害怕孩子月份小受不得风,凤驾亲临将军府,亲自过来将军府逗着玩。
江丞相最近在朝中可谓是春风得意,逢人就笑,同僚问,“丞相近日心情不错啊?”
他答:“你怎么知道本相当外祖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