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江家何时与你有婚约了?”她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的小猫一般,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什么婚约啊?瑾儿,我怎么不知道?”安乐转头看看江知瑾又看看夏渊,只是这两人现在正在直勾勾对视,眼里哪还有她?
江知瑾没好气回她,“他在胡言乱语,根本没有的事!”
“哦?是吗?”他故作高深莫测,“江姑娘是要我将往事一一道出了?”
江知瑾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说过什么,羞耻不已,女儿家的羞耻心让她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的胡言乱语,即便是安乐也不行!
她可是公认的皇城第一美人,怎能让他人知道自己曾经上赶着要嫁给别人?
只好咬了咬唇,别扭道:“安乐,小陶,你们先出去吧,我有几句话要与夏将军说清楚!”
安乐还想说什么,她简直是抓心挠肺的好奇极了!可是碍于皇叔在场,又不敢出声。
“安乐,去吧。”
“好吧。”
既然皇叔都发话了,她再不愿也只得走了,不敢在这里再打扰他们,直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好哇!原来皇叔是专门来找瑾儿的,就是拿她当借口,皇叔莫不是喜欢瑾儿不成?
待安乐和小陶走后,院子中只剩他们二人,江知瑾看着他敢怒不敢言,“夏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敢问我何时得罪了夏将军,竟让将军如此反复捉弄与我?”
夏渊一步步朝她逼近,她则一步步退后,面露惧色,却依旧倔强。
他轻笑一声,柔声道:“瑾儿,那日之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如此作态,倒叫江知瑾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你瞎叫什么?请你守些礼数,尊称我一声江小姐!”她冷哼一声,故作镇定,并不想就如此轻易原谅他。
夏渊的姿态放得极低,哪还有那日那样生冷不近人情的模样?
“江小姐太生疏了,小瑾儿。”他一只手撑在门框上与她对视,眼里的温柔能将她溺毙其中。
“你还是小叔叔的小瑾儿吗?”他这样问着,四目相对,鼻尖的距离极近,依稀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热烈。
闻言,她愣了一下,随后垂下眼帘,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角的泪光,低声道:“早就不是了。”
“为什么?”他的呼吸一滞,心跳几乎停止,若不是她剧烈起伏的胸口,他几乎要以为江知瑾对自己全然无意。
她闷声作答,“你自己知道。”
听到她的埋怨,可算是让他松了一口气,软下声音哄道,“对不起,是小叔叔错了,小叔叔只是怕看到你哭后会心软,所以才狠心没有与你道别,若是知道今后会如此牵挂,定然不会如此绝情。”
积累多年的委屈终于得来了一个解释,可是当年那个哭了整整三天的小女孩如今还需要吗?
她只觉得那股委屈劲儿又涌了上来,垂着头默不作声,还是不想搭理他。
他接着解释,语气诚恳,“这么多年,我总会想到那个娇气爱哭的小丫头,宠她宠成了习惯,一时之间离开她这么久,还真是不习惯,惦记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回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