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实年纪小?年纪小怎么了?可以等嘛。
娶妻不贤祸三代,选夫不好毁一生。
庄户人家又不会纳妾,她的儿子一辈子就娶这一个妻子,自然是要慎之又慎的。
但她看邵山城那个样子,不是个好父亲,也不会是个好亲家,也就歇了心思,对邵秋实只剩下可怜。
“走了也好,哪有你爹那样打亲闺女的。我刚出来听见你爹又在家里打春花,也不知道惹着他什么,哭得可惨了,造孽。外面再怎么过得差,至少没有人会这样打你了。”
闻言,邵秋实心里明镜似的,自然是因为恼怒邵春花破了脸。
虽然最后卖的不是邵春花,是邵秋实,但这完全不妨碍邵山城打人,毕竟他的手已经痒了好几天了。
邵春花不是想留在家里吗?不是说邵山城疼她吗?那就让她留在家里好好享受邵山城的疼爱好了。
“这是我跟你张叔的一点心意,你拿着。”说着,张婶子往邵秋实怀里塞了个小荷包。
荷包里面是硬的,邵秋实触手就知道是铜板,连忙拒绝:“不行,我不能收。”
“拿着拿着,平日里帮我喂鸡喂鸭,你叔腿脚不好,你上山打草也不忘记给他带草药,我心里明白的,”张婶子叹了一口气,“到了太原府安稳下来还是给我们报个信。你爹狼心狗肺,我们还是记挂你的。”
“好。”邵秋实眼眶忽然有些发烫。
“走吧走吧。”张婶子摆手,眼圈也红了。
“你人缘倒不错,”牙人绿豆大的鼠眼瞄着邵秋实手里的荷包,“给了多少钱,快数数。”
邵秋实把荷包揣进怀里里,将葱油饼分出一张给牙人:“叔叔也吃。”
吃人嘴软,牙人接了葱油饼,倒不好继续问荷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