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妈一愣:“傅府这么大,油纸那么小,谁知道被你扔到哪个犄角旮旯。甚至还可能烧没了,刚才院子里就燃着篝火,你还是想着找不到就不能定你的罪罢了!”
“倒也不需要满院子找,也不用每个人都搜,只需要搜一搜翠喜姐姐就行了。”
“什么,”傅大老爷愕然之后反应过来,“你是说翠喜毒害的母亲?”
翠喜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叫冤枉:“老爷明鉴,我怎么可能毒害老夫人呢?”
邵秋实盯着翠喜:“是不是,搜一搜不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顾妈妈又抢白:“老爷,这贱婢一贯喜欢攀咬人,打小女时攀咬六娘子,砸玉佩时攀咬五娘子,如今毒害老夫人,罪证确凿,又攀咬起翠喜来,请老爷切莫相信。”
“怎么就攀咬人了?”邵秋实反问,“让你们搜,谁去搜都行,又不是非得我搜。”
一个卑贱的丫头,不伏地乞罪还振振有词,傅大老爷听得厌烦,又生了打她的心思,不由得瞄向王琅。
察觉到傅大老爷的目光,王琅又是微微一笑:“攸关傅老夫人的生死,世叔急于破案,中途让这丫头吃些苦头,虽然不合法理,却合乎情理,小侄不是不能理解。”
“那不能,必须合乎法理,”傅大老爷讪笑,又歇了打人的念头,目光落在邵秋实身上,咬牙切齿,“搜!若搜不出什么,你便是污蔑攀咬,罪加一等。”
须臾,翠喜身上的零碎都摆在了面前。
一方手帕,几个铜钱,一张麻黄色的油纸尤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