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觉得他不配同你比试?”颜馥反问,“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技艺高超,与此等寻常庸人比试简直浪费时间。但你也无需担心,待你赢了他,便能挑战更多的郎君了。”
不配比试?浪费时间?
颜馥话音未落,便听那青年越发地怒了:“一个奴婢也敢大放厥词?我今日不仅要你们输得一败涂地心服口服,还要你们跪在地上冲我磕三个响头。”
青年叫得大声,顿时吸引了周遭的注意,本只有三三俩俩的看客顿时围过来许多。
文会比试乃是极为风雅的事情,输了就磕头认错的多少有些刻薄了。
看客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待发现对方不仅是个小女娘还是个婢子,又觉得青年愤怒得情有可原起来。
今日来参加文会的有老有少,不乏古板的老学究抖着山羊胡子:“有辱斯文!”
任旁人议论纷纷,邵秋实只看向颜馥,她自然听得出颜馥的挑衅之意,是故意要激怒面前的青年甚至在场的所有郎君:“我是这个意思吗?”
邵秋实的反应既不是承认也不急于否认,倒出乎了颜馥的意料:“自然。”
邵秋实想了想:“若每局胜者能多得百两雪花银为彩头,我倒也并非不能是这个意思。”
颜馥自恃自己的嫡女身份,从不跟庶女交往,嫌她们小家子气。
唯一的例外便是傅府的五娘傅棠,傅棠虽是庶女,却谦和而不谦卑,没有半点庶女的畏畏缩缩,在外又有女菩萨的雅称,较寻常的嫡女都更体面一些,这才勉强够上了跟颜馥当闺中密友的门槛。
颜馥今日随父兄登门,本是直接找傅棠的,却被傅大夫人安排的仆妇拦在了门外,说傅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