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邵秋实摇头:“我只比投壶。”
“茶艺?棋艺?数论?”
邵秋实仍是摇头:“我只比投壶。”
吴谦简直出离了愤怒:“方才你同他们都愿意比字茶艺琴艺棋艺数论,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方才有冤大头给钱,现在冤大头幡然醒悟了。
邵秋实将一句话省略为:“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我方才愿比的时候你为何不比,要现在来比?”
废话,吴谦强忍住了好险没翻白眼。他投壶刚输给邵秋实,又见邵秋实大杀四方,在他之后投壶连赢四位郎君,自不敢草率上阵。万一又输了什么,他就连续输给八岁女娃两次,会被人笑话死的。
等见邵秋实连输五场,确定她除了投壶之外不学无术,这才放心地再次提出比试。
打定主意虽然投壶输了,能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输赢扯平,也不算太丢人。
谁知方才来者不拒的邵秋实,忽然又不肯比了,吴谦顿时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要这样放邵秋实走了,旁人说起他只说他文会上输给一个八岁女娃,他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为了逼邵秋实同意比试,吴谦口不择言:“你不过是害怕输给我,才不敢应战,因怯拒战,胆小懦夫。果然是个女娘,只有这般胸襟见识,何故出来抛头露面,就该老实待在屋里煮饭洗衣,免得丢人现眼。”
听着吴谦越说越过分,周围的女娘都面露愤然之色。
“我同你比。”伴随着一声娇叱,一名金钗之年的少女款步走来。
时已入夏,少女身着云锦罗裙,是汴京当季热销的花样,粉白的花瓣脸上胭脂淡扫,已有倾城之色。
少女被几位郎君簇拥而来,郎君们俱是面容俊秀身姿挺拔,却对少女极为尊崇。。
栖霞县主,在场的看客已有人认出了少女的身份。
吴谦虽不认识栖霞县主,却也从旁人的神色中看出了少女身份不凡:“我不同你比。”
栖霞县主一笑:“你不过是害怕输给我,才不敢应战,因怯拒战,胆小懦夫。一个郎君只有这般胸襟见识,何故出来抛头露面,就该老实待在屋里煮饭洗衣,免得丢人现眼。”
众人哗然,栖霞县主竟是将吴谦刚说的话都甩在了他的脸上。
话说到这个份上,吴谦自不能再拒绝比试。
栖霞县主乃昌平郡王之女,自幼请名士教导,书画启蒙恩师甚至是太子太傅。
吴谦本就才学平庸,跟邵秋实提出比试尚且不敢托大,在栖霞县主面前很快输得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