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房间里,不久之前还从容淡泊仙风道骨的叶郎君,衣袂纷乱地狼狈委顿在地,双颊酡红额际有汗,玄色的道袍越发衬得从袖口前襟露出来的肌肤白里透着粉,倒比玉石更要莹润几分。
邵秋实偷偷地吁了一口气,幸而第一时间听出了叶锦州。
不然一道霄光火文神印拍上去,死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叶锦州有太阳神鸟护体,上次只是挡他投壶掷出的箭矢便叫神印龟裂受了暗伤。要是直接攻击叶锦州,鬼知道太阳神鸟会如何反击,邵秋实虽然修为较上次有所增进,却也是不敢冒险的。
不过如今看来,太阳神鸟虽然能够抵挡术法攻击,却挡不了药石侵袭。
春情?刚刚两名女使提到的春情,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中了春情的叶郎君,一扫先前故作大度其实眼角眉梢都挤兑着促狭的小人得志,倒越发妖孽了。
叶锦州看年纪也有二十好几,难为还能这般身娇体柔,委顿在地时,衣袂凌乱,长腿屈伸,那被玄色道袍勾勒出来的细腰,倒比当日苏培伦躲避刺客暗器时似还要柔韧几分。
双颊酡红,额际有汗,比之单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的郎艳独绝,又多了一份脆弱易碎的美。
难怪有小娘子愿意自荐枕席,甚至不惜给他喂药了。
叶锦州面上的汗水已顺着睫毛流进了眼睛里:“帮我一个忙。”
“可以,”邵秋实应得爽快,“不过有条件。”
叶锦州被春情烧得脑浆都要煮开了,浑身汗如浆出,依旧能够感觉邵秋实热切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发髻上:“小娘子还没问帮的什么忙,就定了条件,不担心要价过高吗?”
邵秋实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一支簪子,再贵重终究是身外之物,哪里比得上叶郎君的贞洁?”
“贞,贞洁,”叶锦州脸越发的红,估计是被口水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