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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差点被镇宅符淬炼的精纯灵气撑得爆体而亡,又有差点被道德金光织造的天君符震碎内脏。

要是得来各种机缘没事,反而因为不能消受机缘而死,这死法过于可笑,就真是棒槌了。

她如今修为低微,该更加小心才是。

“从良,”耕地出现在小厨房门口,“郎君找你。”

自打亲眼见过邵秋实拍碎映山红的“英姿”,耕地对邵秋实就有些敬畏。换成以前,在小厨房里找到邵秋实,他少不了说些“我就知道你不在自己屋里肯定在厨房,因为憨货不是睡就是吃”的俏皮话。

此刻却是规规矩矩地唤一声从良,道一声“郎君找你”。

看来到并州的一月,全然没有冲淡邵秋实拍碎映山红给他的震撼。

邵秋实不以为意,将最后一口玉米面馒头塞进嘴里:“来了。”

第94章他是你爸爸

依旧是书房,时近傍晚,落日余晖映得房中光线明亮。

屋中央端坐的除了白鹤月华般的傅二郎君,还有清贵无双的琅琊王氏。

邵秋实单知道傅仲达回府了,倒不知道王琅也随着傅仲达一齐回来了。

当下微微一愣,屈膝见礼:“从良见过郎君,王郎君。”

“起身吧。”傅仲达温和地道。

邵秋实起身,看向除了两位年轻郎君之外的第三人,这是一位未曾蒙面的中年。

中年穿儒袍,纶方巾,是标准的儒生打扮。一般来说,做儒生打扮的都是年轻郎君,因为风雅,上了年纪倒不愿意做儒生打扮了,因为此时还做儒生打扮的意思是未能考取功名。

人到中年还做儒生打扮的就更少了,这样的人多有怀才不遇之心,神情间总有几分阴郁或窘迫。

眼前的中年人面上却没有丝毫阴郁,他五官平庸,堪堪够得上清隽,在傅仲达和王琅两位翩翩少年面前称不得俊美,却独有一份明朗气度,书卷气浸到骨子里,自带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从容。

见邵秋实的目光打量着中年人,傅仲达顺势介绍道:“这位是岑万峰,岑夫子。”

原来不仅是儒生,还是位教书育人的夫子,邵秋实见礼:“从良见过岑夫子。”

“岑夫子学富五车,尤擅论史,曾领太傅职,入宫为官家讲史。”傅仲达继续道。

邵秋实不明所以,但乖乖点头,以示听见。

“岑夫子致仕后,受三贤书院山长所邀,在书院中挂客卿职,论史长材终现于世,世称大儒。”

太傅这个职位有些鸡肋,因为领太傅衔的人很多,并不都学识渊博。有的武将大字不识,立下赫赫战功,官家不想给他实权,或赐母妻诰命,或封女儿县主,或赏本人太傅,都是听起来好听的虚衔罢了。

大儒就不一样了,除了学问渊博,还需以古圣贤为榜样,品行高洁而闻名于世者,方可称大儒。

眼前的岑万峰四十出头就能称得上大儒,确有过人之处。

邵秋实再度见礼:“岑夫子原是大儒,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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