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印带着灰光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大地回旋,然后以跟甩出时如出一辙的速度撞回了邵秋实的手里。
天君印入手,邵秋实五指一合,天君印隐没,灰泥鳅则被她攥进手里,任是如何挣扎也没逃出五指去。
“元姐?儿啊,你倒是说话啊。”乔丽娘焦急地喊廖元姐。
廖元姐一下子醒了,仿佛是睡了一夜,早上从梦中醒来,四周的鸟叫蝉鸣跃然入耳。
又仿佛是睡了很久,一场大梦初醒,醍醐灌顶福至心灵。
莫敬堂还看着她,她却没觉得深情难负,只觉得被癞蛤蟆看着一般恶心。
廖元姐甚至产生了疑惑的情绪,这样一个男人,丑是不丑,却这样老,比她爹也小不了几岁,还是带着孩子的鳏夫,她当初是怎么看得上,莫不是真被猪油蒙了心?
“元姐,”廖长余也在喊廖元姐,“你有证据吗?”
“证据我的确是没有,”廖元姐咬牙,豁出去了,“但我一门心思要嫁给莫敬堂,你们都是知道的。”
闻言,大多数村民都点头了,廖元姐那点小女娘的心思,他们早都看出来了。
廖元姐继续道:“其实我爹娘一直都不同意,莫敬堂比我大了一轮,是个鳏夫,还带着五个孩子。”
廖家父母不同意亲事,这一点村民们倒不知道。
村民们见廖元姐成天往莫家跑,以为两人的亲事板上钉钉,才打趣廖元姐是莫敬堂的小媳妇。但此时听廖元姐说也觉得在理,人家好好的一个小女娘,凭啥嫁给你一个大了一轮的鳏夫,还给你带五个孩子?
想到这里,村民们陡然一惊。
莫敬堂这条件也太差了,续娶娶个一穷二白的寡妇才是门当户对。
廖元姐虽不是什么大府娘子,但一看也是家境优渥,是什么让他们觉得莫敬堂跟廖元姐般配登对,甚至隐隐还觉得廖元姐能找上莫敬堂是廖元姐高攀了,这可太奇怪了。
“我昨天下午背着爹娘跑出来,就是心心念念要见莫敬堂,所以直接去了他家。”
“没错,我昨天看见元姐姐进了堂叔家。”那玩泥丸的孩子吸溜着鼻涕道。
“结果看见他跟彩碧……大惊之下离开,想回家,却因为精神恍惚在半道上摔了一跤,晕了过去,半夜才醒,”廖元姐一顿,反问,“你们说,我先前喜欢他,喜欢得猪油蒙了心似的,若不是亲眼看见他跟彩碧,哪里至于跟他撕破脸,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