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渠。”少女的呼喊再次传来。
清渠咬牙:“回头再找你算账。”
邵秋实很快将这个插曲抛诸脑后,继续淬炼起万物母气来。
不知不觉,邵秋实已在九真曲坊里住了四天。
九真曲坊招了些匠人,但没有招满,也没有招到管事,无人理章程,所以看坊的事情仍是邵秋实干的。
前天本招到了一名管事,那名管事知道先前辞退的管事姓查,再听清渠对查管事一通“偷奸耍滑的大骗子”的数落,当即请辞:“姑娘连查管事都如此看不上眼,我恐怕更是无法胜任。”
语罢就在清渠的目瞪口呆之下,走得干脆利落。
那人一走,招管事的事竟就此耽搁了,也就没提让邵秋实走的事情。
这天,蕊儿又来给邵秋实送饭。
邵秋实见她眼圈发红,似是哭过:“怎么了?”
蕊儿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国公府的苏嬷嬷硬说夫人冲撞了九娘子,要夫人站规矩。夫人已是八个月的身子,顾妈妈辩解几句,她竟使人将顾妈妈押在人来人往的垂花门下打板子,顾妈妈被打得皮开肉绽。”
顾妈妈虽有与邵秋实年纪相仿的女儿,谢雪兰却是她四十岁时生下的老来女,顾妈妈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纪,人老了,骨头也脆了,一顿板子打下来半条命都没了。
“你们就没拦一拦?”
“晴儿姐姐拦了,苏嬷嬷叫人使竹片掌嘴,打得一张脸肿得油亮,话都不能说了,我们哪里还敢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