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气势惊人的仆妇,邵秋实也不废话。
她不退反进,单腿后撤蹬地,弹起的同时,侧身拗起肩头,以肩胛重重撞上仆妇胸口。
仆妇猝不及防,被撞得胸口发闷,眼前发黑,人就往后仰倒,手一软,竹片也松开了。
在傅府呆了三个多月,邵秋实的个头没长多少,堪堪到这仆妇的腰,仆妇若是站着,邵秋实伸长了胳膊倒也够得着她的脸,终归不是那么顺手,仆妇倒在地上就顺手多了。
邵秋实捡起掉在地上的竹片,一篾片拍在仆妇脸上。
啪!竹片拍击脸皮的声音很清脆,甚至因为仆妇生得膀大腰圆,脸上的肉都比旁人厚几分更加清脆。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仆妇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躺在地上挨了一篾片。
她浑没将邵秋实放在眼里,只当自己轻敌着了道,既痛又怒,张牙舞爪地抓向邵秋实。
这仆妇并非苏嬷嬷从宫里带来的,而是李府里的仆妇,在九娘子院子里伺候。
如她这样的仆妇,日常已不需做洒扫伺候的杂事,而是专门教院里小女使规矩的。只将一双手的指甲蓄得又长又尖,院里若有哪个小女使不听话,她上去就是薅头发抓脸,一抓就是五条深深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