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不可对人言。”
清渠心里偷笑，面上并不露出来：“我虽是前不久才来李府，却听闻二爷从小就十分疼爱九娘子。”
“二爷与九娘子一奶同胞，对九娘子疼爱一些有什么，”丹书不明所以地抢白，甚至还有些得意，“二爷打小就愿意收罗稀奇古怪的玩意送给九娘子把玩，如今谢娘子回府，虽也给谢娘子院子里一模一样地送一份，却每次都是先送到九娘子院子来的。”
“是啊，”清渠还点头，“我也是听说二爷对九娘子好，比对我家娘子这个真正的亲妹子还好，甚至因为最近这些事情，二爷对九娘子更好了呢！”
最近这些事情？李谢两家抱错女儿的事情？苏嬷嬷自然是知道的，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被送来李家的。她来李家，教导九娘子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表达了国公府的态度。
丹书越发洋洋得意了：“那是，毕竟有十几年的情分，不是那些半道杀出来的人仗着血缘就能比的。”
“是啊，”清渠又点头，“二爷待九娘子本就好，知道九娘子不是亲生的妹子之后还更好了。毕竟十几年的情分，别说才回来数月的我家娘子，便是嫁给二爷三年了的二夫人也比不上。”
丹书听清渠的话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总觉得怪怪的，又说不出来，便听丹书继续道。
“说起来，嬷嬷每次要教二夫人规矩，都是在二爷去过二夫人院子后不久，时间真是太巧了。”
苏嬷嬷心头一震，别人不知道，她却是门清的，每次教傅嫣规矩的时机都是九娘子找的。细想来，怎么就这么巧，偏偏是每次府里传出二爷和傅嫣鹣鲽情深的消息不久，李玉便要她寻着法子折腾傅嫣？
第138章夏璧
丹书虽还没将清渠说的话全联系起来，却也听出不对了。
“二爷与九娘子兄妹情深，有什么值得你说嘴的？傅氏不守规矩，我干娘教她规矩也是应该的。”
清渠轻笑：“傅氏傅氏，丹书你连句二夫人都不曾称呼，满嘴傅氏傅氏的叫，是跟九娘子学的吗？”
怎么忽然又说起对傅嫣的称呼来了？李府私底下都是这样称呼傅嫣的，便是主母也是这样称呼的，她不过是跟着叫罢了，丹书不明所以：“大家都是这么叫的。”
“闭嘴。”苏嬷嬷厉声喝道。
丹书愚蠢，还没省过味来，苏嬷嬷却是听出了清渠的言下之意了。
……本来就好，知道不是亲妹，还更好了。
……好得真正的亲妹比不上，结发数年的发妻也比不上。
……傅氏傅氏地叫，连二夫人都不曾称呼，连称呼都不想跟二爷扯上干系。
这不是摆明了说李长乐和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