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官,我们愿见官,”话音未落,丹书跪在地上大喊起来,她不想见官,可她更不想死,“我们愿意见官,求求你,二夫人,送我们去见官吧!”
傅嫣轻吁了一口气,看向夏璧的眼神满是嘲讽:“婆母可听清了,是这丫头哭着求着要去见官的。”
夏璧自然是听见了,听得咬牙:“不行,不准去。”
傅嫣轻笑:“母亲若能杀了她们,她们自然不用见官。”
“见官,二夫人你行行好,送我们去见官吧!”丹书叫得更厉害了。
耳听着丹书凄惨的尖叫,眼看夏璧面露沉吟,竟似真的思虑起杀死丹书等人的可行性来,傅嫣才慢悠悠地道:“只是杀了人,就该母亲去见官了。”
夏璧面色一僵,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
苏嬷嬷一行终于被押着出了李府。
面对来往行人的指指点点,苏嬷嬷羞愤欲死,又后悔莫及。
她本还想着以后再不掺和李玉傅嫣之间的事情,可惜,没有以后了。
目送苏嬷嬷等人离去的背影,邵秋实看了许久。
当日傅老夫人中毒,人人都说她是凶手,面对傅棠的咄咄逼人,她也曾提议报官。
如果那时报官能成,傅棠就不用死了,至少不会那样仓促地死在她手里,可惜,没有如果。
弱肉强食,自身的实力才是硬道理。
当日要傅家报官不成,如今要李家报官成了,难道因为李府比傅家更知书识礼,更深明大义吗?
不过因为傅嫣的身份比当日的她更加强大,而她自己,也已比当日的她更加强大了。
就是傅嫣,若无傅二在并州的一支大傩,也不敢对逆来顺受了三年的婆家说出那样硬气的话来。
“你真的是大儒的女儿吗?”清渠悄摸地走到邵秋实身边。
邵秋实反问:“你觉得呢?”
“那你还跟我说大字不识,”清渠撇嘴,“我知道你这种人。”
“我是哪种人?”
“喜欢扮猪吃老虎的人,”清渠不仅撇嘴,还翻白眼,“我家娘子都同我说了,世界上多的是你们这种人,就为了追求身份揭露那一瞬间的打脸和爽感,不惜几年甚至几十年伏低做小扮丑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