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姓岑。”傅嫣道。
“我管她姓什么?”
“其父岑万峰乃是当世大儒,曾任太傅,为天子师,入宫为官家讲史。辞官后在三贤书院做客卿,桃李满天。如今被琅琊王氏的郎君亲请为王家西席,琅琊王氏六朝贵族,此后族中才俊皆出岑夫子教导,”说到这里,傅嫣看向夏璧,眼中嘲讽越深,“现在,你还要治她吗?”
清渠一直没走,此时躲在后面听见这样一句,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儒之女?这也太平易近人了。
夏璧一个哆嗦,说不出话来,只用眼神拼命示意旁边的胡巧。
对于邵秋实的身份,胡巧也在震惊之中,接到夏璧的眼神,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弟妇,将苏嬷嬷送官一事还需从长计议,且不说她是国公府从宫里求来的,只说事情闹到了,李家的脸面往哪里搁,名声坏了,一族郎君娘子的婚嫁都要受影响的。”
“我可以不将她们送官,”对上胡巧欣喜的脸,傅嫣道,“前提是她们不曾做下需要送官法办的事。”
“弟妇……”胡巧还要再劝。
傅嫣却道:“嫂嫂,为何她们为难我时,不见你劝她们?”
“我劝了啊,”胡巧理所当然地说了前半句,后半句就压低了声音,“只是她们不听。”
“那我为何要听?”傅嫣反问。
胡巧咬牙:“你跟她们不一样,你最是心地良善不过的。”
傅嫣点头:“明白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胡巧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