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
那海秀沉冤得雪的日子就更难说了,李家多纨绔,海秀死时怀了身孕,谁知道会不会因此牵扯出李家的哪位郎君来。即便查,也不会挑在九娘子与小公爷大喜的当头,案子势必要拖上一阵子。
邵秋实面露沉吟,蕊儿的表情却透着古怪:“而且亲事要大办。”
“大办?”
“跟小公爷认识的兄长成亲的人换成了谢娘子,李家和谢家都不是小门小户,亲事自是要大办的。”
“谢菀?”
蕊儿点头,表情更古怪了:“可不是?也不知道怎么商量的,反正今日便传出了谢娘子要代替海秀,嫁给那位不良于行的郎君的消息。眼看着离原定成亲的日子没几天了,别说置办嫁妆,就是三媒六礼纳征纳吉都来不及,谢大夫人急得火烧眉毛呢!”
李玉跟小公爷成亲,一起成亲的还有李玉的女使海秀和小公爷认识的因不良于行而耽搁了亲事的兄长。
婚期临近,忽然海秀死了,中毒身亡,死时浑身是伤还怀了身孕。
海秀的死因没查得水落石出,原本要娶她的郎君,转头就娶了跟李玉抱错的谢菀。
怎么想都觉得:“这可真是……再古怪不过了。”
“谁说不是呢?”
不良于行,医术卓绝,邵秋实心念一动,谢菀该不会是以自己高超的医术医治那位腿脚不便的郎君?
那位郎君的腿疾患了多年,想要痊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是以大夫的名义跟随那位郎君去汴京,谢菀一介女流,那位郎君家里并不方便,谢家也不能答应,索性以正妻的身份名正言顺地跟去。
这样的推测虽然有些离谱,但也并非全无可能。
毕竟,谢菀是那种会看追求身份揭露一瞬间爽感不惜几年甚至几十年伏低做小扮丑入赘的折子戏的人。
蕊儿走后不久,邵秋实回到烘房,听见清渠与杨伦在院中起了争执。
“清渠姑娘,你怎么能不经我的同意便签下卖曲的大单?”杨伦年纪不大,做起事来却很是一板一眼,这些日子九真曲坊经他打理已逐步恢复生产,前段时间因停工而迟交的大曲都在稳定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