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菀一愣,后面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天心继续道:“若风不曾吹,幡不曾动,为何不见青瓦白墙,不见蓝天白云,不见大音希声,不见大象无形,偏偏见风见幡,道一句心有躁动?”
谢菀自然听懂了天心的意思,心动,但也是风吹幡动。所以邵秋实说都对,天行也说都对,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说心动是对的,说风吹幡动也是对的,说心动也是风吹幡动更是对的。
“是啊,”清玄也恍然,其实刚才他也没明白,但他能被天心收为弟子,带着四海云游,佛心悟性一点就透,“心动了是事实,风吹了幡动了也是事实。她却说,不是风动,也不是幡动,而是心动。”
“我只是一时失言,”谢菀辩解,“是的,失言,我就是说错了。”
“什么失言,你说的时候满脸胸有成竹,不知道多得意。”清玄抢白。
谢菀咬牙,面上又是一阵青白交错:“好,这就算了,那做偈呢?偈语可只有我做了,还做了三首。”
“施主觉得,你做的三首偈,哪一首最好?”天心反问。
“自是第三首最好。”
“施主为何觉得第三首最好?”
“三首偈随着我的年纪阅历增长而做,佛心悟性一首更比一首强,”谢菀小心地斟酌着措辞,唯恐又“失言说错”,“第三首更是幡然顿悟,其中佛心悟性当然至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