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愕然,怎么又问她?
邵秋实想了想:“都挺好的。”
众人愕然,又和稀泥呢?
天心还点头:“这位施主果然与佛有缘,与我有缘。”
众人顺着天心的目光,看向蒲团里的邵秋实,更是愕然得无以复加。
有佛缘的不是李玉,不是傅嫣,连谢菀都不是,却是邵秋实?
天心看向邵秋实,温言问道:“敢问施主贵姓。”
“岑。”
“岑施主稍坐,”天心示意另外三人,“其余几位施主请至门外等候。”
谢菀第一个不干了,风动幡动心动之争,她自问表现出的佛性已足以碾压其他三人。做偈的环节,更是无论文采还是悟性都一偈更比一偈强,李玉、傅嫣当面服输自不必说,就连小沙弥都承认了她的佛性。
邵秋实算什么?一个只会说和稀泥,说些都挺对都挺好的棒槌,也配赢她?!
“与佛有缘之人为何是她,还请大师示下。”谢菀强压着怒气,怒火却几乎从眼睛里喷出来。
清玄虽也不知天心为何作此判断,但见谢菀满面不忿:“这位施主,师父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灯不拔不亮,理不辨不明,有什么道理是不能对人言的?”谢菀的声音如同从牙关逼出来,“莫不是压根没有什么道理,天心大师不过瞧着她是太傅之女便大开了方便之门?”
瞧着是太傅之女便大开方便之门?这不是说天心大师趋炎附势吗?
清玄面上顿时显出怒色来:“你怎么这样说话?”
傅嫣也道:“天心大师是方外之人,怎么会有此世俗之见?”
“没有就没有,小师傅何必生气,莫不是被我戳中心事,恼羞成怒了?”谢菀却是嗤笑一声,脊背挺直,目如寒星,越发清冷出尘,“天心大师可知她爹早已辞官多年,什么太傅之女,昨日黄花罢了。”
清玄随天心各地云游,只要听见天心的名头,别说是各地的善男信女,就是汴京的gāo • guān也是礼遇有加,何曾受过这份奚落,气得脸都红了:“你装什么清高?方才自报家门乃是长秋医圣门下,不就是想让我师父有所殊遇?如今我师父不为所动,你却反讽刺他老人家趋炎附势,真是好大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