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和于伟早迫不及待了,夹起码好的牛肉片就往锅里放。
廖长余边吃边说起:“莫敬堂跟彩碧成亲了。”
邵秋实听着,便知道又是厨房闲话时间,听着莫敬堂和彩碧的名字,竟有种久违了的感觉:“成亲?莫家村的人能同意?莫恭良能同意?他可是彩碧的翁公。”
“莫敬堂和彩碧是谁?”于伟好奇地问道。
“有得吃就吃,拨霞供都堵不住你的嘴。”廖长余瞥了于伟一眼,夹了一筷子豆芽菜放进他碗里。
“我不吃豆芽,吃牛肉呢,”对上廖长余的目光,于伟一咧嘴,“豆芽好,豆芽好吃,谢谢师父。”
廖长余这才收回目光,继续道:“莫恭良同意,只要莫敬堂自宫,他就同意。”
于伟满嘴的豆芽都喷了出去,喷得于志满头满脸,他也顾不得于志满面嫌弃:“什么宫?”
廖长余看了于伟一眼,于伟连忙转头去扒于志头上脸上的豆芽菜:“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莫敬堂自宫了?”邵秋实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已经知道了答案,若没有自宫,彩碧也不能嫁给他。
果然,廖长余点头:“不然不能成亲。”
邵秋实一时缄默:“倒也算……”
话说一半,廖长余打断了她:“成亲没多久就死了。”
“怎么又死了?”
这个问题倒一下子就把廖长余问住了,他跟邵秋实说起莫敬堂,除了出于闲摆的爱好,还因为邵秋实当时帮元姐驱邪,又跟他们一起去了莫家村,对事情知道得很清楚,这才跟她说一说。便如同那坊间分成好几册出版的故事集,说个大结局一样。
但这莫敬堂是怎么死的,邵秋实到底是个八岁的小女娘,廖长余却是不好跟她细说的。
邵秋实一再追问,廖长余才含糊地道:“切坏了,就死了。”
邵秋实并不真的是八岁的小女娘,闻言心下了然。
阉割是个技术活,便是宫里专门负责的人,也不能保证每个阉割的小太监都能活下来。
切了部件之后需插一根白蜡针,首先要防止伤口发炎引发大面积溃烂,即便没有发炎溃烂,也要等数日后伤口长拢,扒掉白蜡针,能够排尿才能够活下去,否则憋也会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