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同行相忌,邵秋实本想摆得远一些。
“不用讲究这些,这么一眼到头的巷子,就咱们两个摊子,挨得近点热闹一点,客人兴许还乐意过来看看,不然跟昨天似的,巷子不进就扭头走了,”摊主过来帮邵秋实搬东西,“你挨着我,不是让你将就我啊前辈,这是巷口,进来就能看见,位置好。”
帮着邵秋实把东西摆好,摊主笑眯眯地道:“没客人咱俩也能唠唠嗑不是?”
邵秋实便在摊主旁边坐下,想到接下来的十几天兴许都要做邻居:“你叫什么名字?”
“沈青庭,前辈叫我小沈,青庭都行。”
“青庭?”
“诶,”沈青庭干脆地应了,“前辈怎么称呼?”
邵秋实看着面前的“蜻蜓”,默了一瞬:“姓岑。”
“哦,岑前辈。”
正月,天气还是冷的,夜晚会更冷。
凛冽的夜风中,邵秋实跟沈青庭坐了半宿,今日的鬼市比前天还要冷清,前天好歹加上邵秋实还有三个修士,今天竟一个都没有,不长的巷子里只有邵秋实跟沈青庭两个摊位面面相觑。
沈青庭打了个呵欠:“前辈,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讲讲故事打发时间吧。”
冷风拂过空寂的巷道,邵秋实点头:“你说。”
沈青庭便打开了话匣子:“说篙板县有一家富户,家中庶女大病一场醒来,一定要去做花魁。富户自然不能同意,便将她锁在家中,她用平时长辈赏的首饰贿赂婆子,逃出去自卖入青楼。等富户发觉,着人去寻的时候,她已在青楼里失了贞洁。为了维护一族的声誉,富户只能将她带回家中沉塘。”
邵秋实听沈青庭停在这里,等一会儿还没有说下去的意思,而是从黑布里透出一双眼睛,巴巴地盯着自己,配合地追问:“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