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败露后江流不知所踪,我的确没有办法把他叫出来,”宋虎话锋一转,“但我也有人证。”
“什么人证?”
“是牛魔第一家客栈的跑堂,”宋虎说着,拽出一个人来,正是所住的客栈的跑堂,“你说。”
跑堂在客栈里做了十几年的跑堂,每月靠着嘴皮子挣的钱比跑堂的月钱还多,此时被宋虎拉到众目睽睽之下丝毫不慌,逻辑清晰条理分明地道:“碧落圣地的修士们来牛魔城向来是住在我们客栈,那天江流前辈说要划花姚水仙前辈的脸,斩断周子豪前辈的胳膊,就在客栈大厅里,不仅仅是我,很多人都听见了。”
听到这里,柳长寿其实已信了大半,但还揪着最后一丝希望:“他说了,并不代表就一定是他做的。”
跑堂继续道:“二十一那天晚上半夜,我亲眼看见江流前辈半夜偷摸翻墙出去,临到第二天天亮才翻墙回来,师兄弟问起,他却说昨夜一直在房里没出去过,之后就传出了姚水仙前辈受伤的消息。”
一片哗然。
“江流”“江流”之声不绝于耳,以至于柳长寿的声音都被压了过去:“是江流干的又怎么样?怎么就知道不是叶良辰指使的?万一是叶良辰命令江流干的呢?叶良辰要洗清嫌疑,还是要用问心镜!”
“别说了,”叶良辰道,“也不需要用问心镜,我承认是我做的。”
他越是这样说,众人越是不信。
宋虎更是大喊,痛彻心扉:“大师兄,是江流那小子一时糊涂酿下大错,你何必为他担着?”
叶良辰皱着眉,沉着脸,眼中满是阴郁:“别说了宋虎,我是大师兄,长兄如父,这些年我把你们当做我的弟弟,更当做我的孩子。事虽然是江流做下的,但我是大师兄,师弟行差踏错,说到底都是我这个做大师兄的没有教好他,我难辞其咎!金前辈,你罚我吧!”
眼看着叶良辰一转头,将话语权交到了自己的手里,金存不由得一愣:“这是碧落……”
“金前辈若要罚师兄,就请罚我吧!”金存刚说出四个字,宋虎忽然大喝一声。
紧接着,其他碧落弟子也跟着齐声喝道:“若要罚师兄,就请罚我吧!”
他们所在的本是一处山洞,既高且阔,齐喝之声顿时在洞壁中回荡,罚我,罚我,我……
见此,就连刚才撇着嘴问到底开不开市的低阶修士的眼睛都亮了:“早听说过碧落圣子护短,今日看来真是不错。若有了八大洞府的令牌,碧落圣地倒也是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