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实眼角余光瞧见王阳拉过几个蓝队郎君低语着什么,点头:“量力而行,我明白的。”
捶丸继续,蓝队开球之后,攻势迅猛,九名蓝队郎君迅速压进属于红队的半场。
随着蓝队侵入红队场地,看客们发现蓝队这次分了人盯梢邵秋实。
先前邵秋实之所以能够一会儿出现在蓝队腹地,一会儿出现在红队腹地,来去自如,究其原因是压根没有人注意她。自家红队队员并不指望她自不必说,蓝队也将她视为摆设,连个盯梢的都没有。
在邵秋实一人夺得四筹之后,蓝队终于意识到不能放任邵秋实在场上随便行动,想去哪儿去哪儿了。
负责盯梢邵秋实的小郎君年纪不大,个头不高,拦起邵秋实来动作矫健,比其他郎君间的博弈也毫不逊色。
“被盯梢了,怕是球都摸不到了,”是刚才说邵秋实击球姿势好笑的看客,声音里是自己都没察觉的遗憾,“击球冲穴就更不用说,肯定是再看不到了。”
听了王岳王宇的劝,邵秋实待在红队腹地,只是见王阳携着球逼近风流穴,想要上前阻拦。
邵秋实一动,比她高不了多少的蓝队小郎君便横在她面前。
虽是背对,小郎君却仿佛背后长了双眼睛,任邵秋实如何左右闪避,都没能避开他的阻拦。
眼见王阳的球棒扬起,邵秋实不避了,直接向前冲。
那小郎君也不客气,肩膀上的轻甲格住邵秋实一搡。
这一格用了武技,柔劲又带寸劲,邵秋实没防备,结结实实地跌了个屁股墩。
与此同时,部曲唱分的声音响起:“蓝队,记一筹!”
王阳冲穴成功了。
王宇跑过来扶邵秋实:“岑娘子,你没事吧?”
邵秋实坐在地上,低着头,不声不响。
“不会是撞坏了吧?”是刚才说邵秋实球棒可笑的看客,语气中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担忧,“那个小郎君也真是的,盯梢就盯梢,怎么能撞小女娘呢?那屁股墩摔的,看着都疼。”
“小女娘怎么了?她自己要上场的,又不是别人逼她。既是捶丸赛,免不了磕碰,大不了离场,凭什么叫郎君给她特殊优待?”是刚才说邵秋实冲穴成功纯属凑巧的看客。
“可她连护体的轻甲都没有。”
“没有轻甲是她自己不曾准备,干别人何事?”
见邵秋实迟迟没有起身,王宇也紧张起来:“岑娘子,不会真的伤到哪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