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秋实听明白了:“邹氏没闹。”
“没闹,”于伟摇头,“从大夫人院子里传出话来,说不等大夫人开口,邹氏便主动说她信重大郎君,必不会听信了外面的闲言碎语,就误会了孩子的父亲,自己的枕边人。大夫人又将这话原样传给大郎君,大郎君当晚就从怡春院回来了。”
邵秋实听得点头,邹氏确是绵里藏针四两拨千斤的聪明人:“故事听得差不多……”
于志拉住要站起来的邵秋实:“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没完?”
“早着呢,”于志接着说下去,“大郎君回府的第二日,便又去了怡春院,又是夜不归宿。”
“秉素娘子差人叫他去的?”
“是,也不是,秉素娘子的伺候人去了大郎君掌管的铺子旁边抓药,出来正碰上巡查铺子的大郎君。见了大郎君也不说话,专等大郎君问她,才红着眼眶说秉素娘子不肯留客人过夜。先是被嫖客打了一顿,又被老鸨打了一顿,伤得很重,央大郎君去见上一见。”
“大郎君便去见了?”
“见了,见秉素娘子被打得满身是伤,大郎君很心疼,唯恐她还要受罪,便花钱将其包下。”
“留宿了?”
“虽是住在房里,但大郎君只是仰慕秉素娘子的贞烈,不曾睡在一处。娘子睡床,郎君睡的地板。”
听到这里,于伟都听不下去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睡没睡都知道,你亲眼见了?”
于志辩解道:“牛大壮是大郎君贴身的小厮,他亲口同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