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傅伯达在传闻中洁身自好,是倾慕妓子,夜宿勾栏还与其分床而眠不越雷池半步的正人君子。
忽然,这君子不仅早与妓子暗通款曲,还通得染了脏病浑身脓疮药石罔灵行将就木。
而那本该通透明理绵里藏针的夫人邹氏一口一个娼妓下贱,话里话外都是不屑掩饰的直白鄙夷,邵秋实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终于反应过来的瞬间,邵秋实不禁感慨傅仲达实在是个说故事的好手。
竟能将这样一个长满恶疮浸透脓血的故事说得浪子回头贤妻大度,真真的回味悠长。
傅仲达又与邹氏言语了两句,邹氏寸步不让,说什么都要带着孩子回娘家。
目送着邹氏的背影,傅仲达叹了一口气:“读书,派几个人护送嫂嫂。”
读书垂首应下:“是。”
离开邹氏的院子,傅仲达迎面撞上一名妇人。
傅仲达率先开口:“今日初二,季姨娘怎么不回门?哦,我倒是忘记了,季氏早没了。”
邵秋实何曾听过傅仲达如此刻薄外显地说话,闻言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