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郞婿和小叔子站在一旁,董氏更有底气了,看向邵秋实:“你们不能走。”
“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快放开岑夫子。”罗金眼看着董氏整个人趴在岑万峰身上,不用力推她不开,用力却又不知抓哪里好,众目睽睽,对方到底是个女娘,顿时束手束脚。
还是抓肩膀,打定主意,罗金再三伸手,手指刚触碰到董氏肩膀上的布料。
“哎哟喂,”董氏叫起来,“打人哪,快来看啊,光天化日,男人打女人了。”
“谁打你了。”罗金便不好碰她了,不仅不好碰,为表清白,还辩解着蹭蹭地连退三步。
罗金后退,邵秋实却迎了上去。
跟后退的罗金错身,邵秋实蹲在岑万峰面前,推开董氏,一把掀开了岑万峰的被子。
谁也没想到邵秋实有这样的巨力,罗金换了数个姿势都不好下手的董氏,叫邵秋实举重若轻地一推便摔了出去。看都没看董氏一眼,邵秋实的抓起岑万峰的手,拉开衣袖,目光都落在了手臂上。
“谁干的?”邵秋实问道。
罗金顺着邵秋实的目光看去,也是脸色一白。只见岑万峰的手臂上有数条刀口,为了止血,刀口上糊了香灰。灰黑的香灰混着干结的血液,叫整条手臂瞧着更是伤痕累累。
罗金当即反应过来,瞪着董氏:“是你,难怪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我掀被子,你为何划伤岑夫子?”
董氏见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也不遮掩,却还狡辩道:“我听说重病的人可以放血,把血里的毒素放掉,人就好了。岑夫子病了这么久不见好,我给他放血让他早点痊愈,也是一片好心。”
邵秋实回过头,没做声,看向董氏的儿女。
邵秋实刚才就发现董氏的一对儿女脸上脏兮兮的,还以为是灰泥,现在越看越像薄擦的血。
察觉到邵秋实的目光,董氏一把将儿子抱进怀里,她的翁婆也将探出头来的董氏女儿藏到身后。
邵秋实便肯定了:“你放我爹的血,抹在你孩子身上?”
董氏将儿子抱得更紧了,嘴硬道:“我是看岑夫子病重,想着给他治病才放的血。只是血放出来,没用了,倒掉就浪费了,我才擦在大丫二宝身上,就是废物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