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忙将架在胸前的胳膊放下来,凑在邵秋实旁边堆起谄媚的笑:“那是没有,我家在如今的荒年还能吃个饱饭,真是多亏了你啊,我的便宜大外孙女。”
邵秋实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找我什么事,说吧。”
钱氏却没急着说事,而是先说了自己的顾虑:“你现在跟身体还是不契合吗?虽然灵魂能够离开身体挺酷的,嗯,干活也挺多,但老这么着不是回事儿,你要不还是想想辙,别回头真成鬼了。”
眼前的钱氏并非真正的钱氏,按她的话说,她这是魂穿。
说起来倒也跟邵秋实有着一丁点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年年末,唐墨被姨母申氏安排着去太原接邵秋实到颍阳过年。
邵秋实虽没同意去颍阳,但还是念申氏这番情的。
唯恐唐墨在路上出个意外,便安排鬼役何采药护送唐墨回家。
何采药不愧是实心眼的鬼役,半点没违背了邵秋实的命令。
一路将唐墨护送到家,正撞上钱氏在院子里撒泼打人。
眼看胳膊粗的大棒要落在申氏身上,唐墨惊了,连忙冲上去护住母亲。眼看着胳膊粗的大棒要落在护住申氏的唐墨身上,何采药也惊了,跟选择护住被害人的唐墨截然不同,何采药选择解决加害者。
钱氏被打破了头,血流不止。
好不容易止住血,却是高烧不退,断断续续昏睡了一个月才醒。
这也是何采药去了颍阳就一去不复返的原因,把唐家的一家之主给打得半死不活,怎能一走了之?
钱氏醒来后就变了,用她的话说,这是魂穿,现代二十三岁女大学生魂穿古代五十三岁恶婆婆的那种。
现代二十三岁女大学生魂穿古代五十三岁恶婆婆,无论哪一个字都无法说服钱氏接受这个事实。
别人无痛当妈已经够离谱的了,钱氏这是直接无痛当太奶奶,是的,她大儿子的儿子都有儿子了。
钱氏不能忍,当即想尽办法试图穿回去,各种包括但不限于溺水,跳崖,引雷,撞墙,服毒等等一系列在唐家人看来匪夷所思但毋庸置疑是自寻死路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