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张树生给邵秋实看诊出来,亲口说“岑娘子没有心跳也没有脉搏”。
他才确定,她真的已经死了。
活尸,傅仲达身怀巫术,相较于普通人,对此并不算太过于陌生。
但见那容貌平庸的小女娘在面前变成了一具活尸,还是觉得心绪难明。
她的确是“死”了,但这般与活着相差无几的“死亡”,知情者必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少不得要拿来砍一砍,烧一烧,晒一晒,吊一吊,鞭墓戮尸,挫骨扬灰。
他让邵秋实走,免得她与太原里幸存的百姓为难。
至于其他的,邵秋实便要自求多福了。
傅仲达望着天空,可以清楚地看见邵秋实离去的一线萤尾,后面两条萤尾撞破轻云,紧随而去。
“傅二郎君,”一个身影提着灯笼走到傅仲达身侧,下颌是花萼一般饱满又小巧的弧线,显得本就清秀的面孔越发清秀可人了,“夜里风大,咱们还是快些回府吧。”
傅仲达收回视线,落在面前的女娘身上:“梅香,你受伤不轻,我说了你自去休息,不用等我。”
对上傅仲达的目光,梅香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二郎君数度救了梅香性命,梅香无以为报,能做的不过是这些微不足道的杂事。若二郎君也要推辞,梅香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傅仲达便叹了一口气,似是极为无奈:“好,回去吧。”
梅香便欢喜地想上前来扶傅仲达。
傅仲达摆手推拒。
梅香便只是跟在身侧,仍是笑眯眯的。
直到张树生给邵秋实看诊出来,亲口说“岑娘子没有心跳也没有脉搏”。
他才确定,她真的已经死了。
活尸,傅仲达身怀巫术,相较于普通人,对此并不算太过于陌生。
但见那容貌平庸的小女娘在面前变成了一具活尸,还是觉得心绪难明。
她的确是“死”了,但这般与活着相差无几的“死亡”,知情者必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少不得要拿来砍一砍,烧一烧,晒一晒,吊一吊,鞭墓戮尸,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