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不得了了,大孙子挂了屋后的歪脖子树。”
挂了屋后的歪脖子树?邵秋实反应过来:“孩子上吊了?”
钱氏点头:“那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个读书人,自尊心强。小赵氏骂得多难听啊,骂老大一家子都是蛀虫是水蛭,骂他爹妈挖空心思地吸弟弟弟媳血汗,四舍五入就是给弟弟弟媳当儿子,他就给他二叔二婶当孙子,给他堂兄弟当儿子,他自尊心强,受不了这个。”
“人救回来了?”
“人是救回来了,”钱氏点头,“但这么一换位思考,三家对小赵氏都不满意。”
老二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田地,眼看着好不容易到了收成的季节,却因为深水灌溉减产。
老三丢了包子铺的活计,没了收入。
最惨还是老大家,一家子被骂得狗血淋头,儿子没书读,还差点死了。
能满意就有鬼了。
邵秋实忽然想起:“那钱呢?”
“什么钱?”钱氏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