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虽然关上了,简陋的木屋却压根关不住钱氏的声音。
“你跟我说受害者有罪论,这还是我给你说的呢,你搁这儿跟我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呢?”
邵秋实忙道:“都是拾人牙慧。”
“你讽刺我,说我拾人牙慧?”
“说我,我说我自己呢。”
“你就是讽刺我!太不像话了!”
唐朔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觉得虽然吵得火热,但都是嘴皮官司,没有上升肢体交流的意思,就走了。
屋里,邵秋实把浇上红糖的烤糍粑递给钱氏:“四舅走了。”
“走了又怎么样,”钱氏接过瓷碟子,“别以为我只是做做样子,他走了我就不说你了。”
邵秋实从善如流地给钱氏又倒了一杯青梅酒:“那您继续?”
钱氏捧着热乎乎的烤糍粑,咬了一口,哈着热气把一杯青梅酒一饮而尽:“我是看不上唐林生,那不是应当应分的吗?他就是个普通人,又有那样子的母亲。你不一样,你是修士,以后修为大成了,他活不够你一个零头。你们两个,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压根就不般配。”
邵秋实重新倒满青梅酒递给钱氏:“怎么就不般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