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够?衙门那公斗本就比正经的斗子大,粮官还踢了又踢,就差得更多了,”说到这里,里正媳妇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里正的脑门,“你叔回来我就说了他,做什么答应得那么爽快就给钱,再怎么也要多扛一扛,磨一磨,不能叫人把咱们当了冤大头。”
里正受了媳妇的埋汰,一张脸更是愁眉苦脸:“去年要额外交丁税,就差得更多了,村子里四十岁以下的男丁都去服了一个月的更役,还要另外交钱,很多的钱。”
里正媳妇又在一旁道:“市面上的米才十五文一斗,粮官非让我们按二十五文补,不多才奇怪了。”
里正继续道:“去年都是好不容易才凑够了,要不是你家大屋帮工就管饭,肯定要饿死人的。可眼看着今年年景仍是不好,甚至比去年还差,这又到了缴税的时候。”
里正媳妇也跟着叹气:“我们不是没想到找找关系,疏通疏通,实在是找不到。”
听到这里,邵秋实听明白了:“你们想让我帮着找找关系?”
里正点头:“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能求到你门下来,我们不是那种蹬鼻子上脸的人,我们也知道你修大屋并不是真就想修大屋,是想给村里人一口饭吃。这几年也是多亏了你,不然唐家村也早跟隔壁的村子一样,饿死的饿死,活着也要去讨饭,终归过不成如今的样子。”
里正媳妇也跟着点头:“但是实在没法子了,粮官一年一个法子,我们只怕他今年要得比去年还多,到时候即便是有你救济,村里人还是过不下去的。”
邵秋实想了想:“这样,等交税的时候你们叫上我,我陪着你们同去。”
“好好好,”里正媳妇叠声应下三个好,“我们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从良,五年前你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