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秋儿不知内情,听秦淼说她爹不能来,小葱又推三阻四的找旁人,自己明明坐这,也不去帮忙看看,她心里关切表哥,就很不高兴。
“小葱姐姐前年不是还帮啥礼部侍郎的儿子治伤了么?听说还在屁股上哩,也没见你嫌弃,咋就不能帮泥鳅哥哥复诊了?你就把把脉,换药让旁人来就是了,多大点事……”
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秦淼气极了,站起来对秋儿大声道:“是你们家不让师姐复诊的。”
小葱急忙拉住她,微笑对秋儿道:“我师伯原是让我来帮着复诊的。是婶婶不让去,说是怕给我带麻烦。我也不能白费了婶婶的好意。我就想着,等会去找师傅或大师兄来,也耽误不了一会工夫。”
泥鳅舅母急忙道:“就是。上回小葱帮人,那是在方家庄子上,当时也没大夫在跟前,小葱才帮那人瞧的。这会子,医学院就在家门口,又不是找不到大夫,咋还能麻烦小葱哩?”
秋儿听娘这么说,虽不大赞成,却也没吱声了。
泥鳅娘也对婆婆道:“娘,秦大夫忙,等一会也不算啥。”
又端起桌上的点心盘子,对秦淼笑道:“淼淼坐。来,吃这个。”接着又让小葱。
秦淼精神不大好,随便捡了一小块吃起来。
泥鳅娘又对泥鳅奶奶道:“娘,小葱拿了两只好人参来,比咱们买的要好许多哩。我让人搁老鸡一块炖了给泥鳅吃,好起来就快了。”
她转向小葱,拉着她手实心实意地说道:“小葱,跟你娘说,我好感谢她哩。这人参不容易得吧?你别笑话婶子眼皮子浅,婶子就是担心泥鳅,巴不得他马上就长好。”
小葱见她神情真挚,心里触动,微笑道:“瞧婶子说的。这人参再好,它也是药,也不能当饭吃。要是泥鳅哥哥好好的,婶子也不稀罕它了。”
泥鳅娘听这话说的贴心,含笑点头,摩挲着她的手,见她落落大方含笑的样子,一时间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