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听着大伙兴奋地议论,慢慢敛去笑容,望着葫芦和秦淼一阵失神。
三院上房,郑氏和张槐洗漱后,窝在床上说话。
“晚上,在爹那喝酒的时候,秦大夫也在,我跟大哥瞅了个空子,把他叫去书房,跟他说了那件事。”
郑氏猛然抬起上身,紧张地问道:“他咋回的?”
张槐见她如此大反应,忙将她摁躺下,把被角掖紧了,才道:“他说,要回去跟云大夫商议商议才能回话。”
菊花不禁激动起来:“他没回绝?”
年前好多人上门求亲,他都以秦淼年纪还小为由,婉转回绝了的。
张槐微笑道:“没有。怕是真的瞧上咱们两家的娃儿了,十有是板栗和葫芦。只不晓得到底是哪一个。”
郑氏高兴之余,又发愁起来:“板栗……葫芦……可咋办?”
她又不是傻子,哪里还瞧不出端倪。
张槐叹了口气,默默地将她揽在胸前,沉声道:“这也是命定的,只好由他们自己挣扎了。”
郑氏想着小葱,想着板栗,想着葫芦,想了好久,终究是一声长叹,闭目睡去。
第二天清晨,因记挂着昨天的事,大大小小的娃儿不顾寒冷,起床的时候,比往常格外利索,三两下穿好衣裳,奔出屋子。
院外树林子里,板栗和葫芦早已让人备好了三架简易雪橇,并套上狗儿试拉。
因张家只有五只狗,不够用,便把护院养的四条狗也唤来了,正好一只雪橇用三只狗拉。
板栗提议:各人赶各家的狗,护院们养的狗,就由护院来驾雪橇,这样的话,狗也听话些。
想的倒是好,可是狗们对主人新派的任务极不惯,套上架子后只顾挣扎,你往东窜,我往西溜,弄得驾雪橇的人手忙脚乱。
板栗气得对一只大黑狗骂道:“不就拉个车,你慌啥?整天见了我就摇头摆尾,要你干一点正事就不成了。”
那黑狗瞪着无辜的狗眼看大少爷,似乎也委屈,不知他为啥发火骂狗,好好的给它套上这鬼东西,还不许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