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鬼等人都看得好笑不已,怕小娃儿难堪,一齐转过身去。
小灰见此举没有得到主人的夸奖,也有些莫名其妙,只得不停地摇尾巴,歪着狗头讨好地看着玉米。
玉米“哼”了一声,扭头跑进院子,先去看望了生病的扁头,然后去书房跟娘认字。
等张槐送了客人回来,已经是将近傍晚了,和郑氏坐在偏厅说话。
郑氏问:“你说,另外一个人叫白凡?”
张槐点头道:“嗳!就是那年跟曾鹏一块,翻墙进林子去玩的那个人。看上去比曾鹏要正气些。”
郑氏点头,又问道:“他怎么还没走?那个曾鹏不是走了么。”
张槐道:“还不是跟苏文青一样,见这里清静,就留下来读书备考了。反正回去也是读书,在这也是一样读书,还能不时跟书院的人讨教论学,比一个人在家闭门读死书要好。”
正说着,玉米爬到他膝盖上坐了,直视着他的眼睛抱怨道:“爹,我都认了好些字了,为啥还不能去上学?天天跟孙鬼大哥玩,他好没意思,胆子又小。”
张槐搂着儿子笑道:“你还太小了,夫子不收哩。扁头不是快好了么,我听他爷爷说,已经不用喝药了。”
原来,自从香荽那一拨后,夫子们觉得,娃儿太小了难管教,他们都快成奶嬷嬷了,因此,不到五周岁不准入学。
玉米和扁头只得在家里混,偶尔跑到外面林子里玩,刘管家就让孙鬼看着他们。
玉米并不听解释,绞着爹腰间垂下的丝绦把玩,一边咕哝道:“我一个男人家,老呆在家里咋成哩?明儿我跟爹上山去。”
郑氏闻言喷出一口茶,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豆丁大的人儿,还男人哩!
张槐哈哈大笑,两手叉在玉米腋下,将他高高举起,开心地说道:“好!明天爹就带你上山去。咱玉米长大喽!”
玉米见爹真答应了,登时乐坏了。
郑氏担心地问道:“带他去不是添乱么?”
张槐道:“不碍事。我让孙鬼跟着去。咱们小时候,哪不是满山钻的,就连板栗他们小时候都是这样。”
第二天早饭后,他果然带玉米一块骑上马,去各处木耳场子巡查,并叫孙鬼带了两个下人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