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身体内的疼痛,如蛛网般牵扯周身百骸,遂竭力咬牙忍耐,将万般的不平,都压在心底。
小葱见他分析的门儿清,心里五味杂陈。
秦淼则又要掉眼泪——板栗哥哥打死人了,可怎么办?
小葱警告地瞥了她一眼,不令她再说,另说了些高兴的事儿给葫芦听。
因她惦记着板栗的事,恰好秦枫也过来帮葫芦复诊,她便推说要去看刘蝉儿,匆匆带着小草走了。
民不与官斗,若是官一定要欺压民呢?
早饭后,张槐和青木立即匆匆赶去书院,求见周夫子。
昨晚,他和青木先去拜访周夫子,告知胡老大已死之事,商议了一个时辰,然后又去苏文青家,密议到四更天才回郑家。也未敢惊动家人,悄悄眯了一会眼,一大早就又到书院来了。
松涛居厅堂内,几位夫子分坐两旁,田清明老夫子也在。苏文青等几个暂代书院管事的书生侍立在他们身后,张槐与青木坐在下首小凳子上。
众人才说了几句话,就见洪霖带着胡镇来了。
胡镇脸上贴着黄色膏药,嘴角也肿起,擦了些红色的药膏,看上去十分可笑。
两人恭敬地给几位夫子见过礼后,洪霖便退向一旁,站在苏文青身边。
周夫子眼神犀利地盯着胡镇道:“胡少爷生于繁华京都,历经富贵权势,此处山野之地,不适合胡少爷滞留,这就请回吧!”
胡镇仿佛早有预料般,神色甚为平静,点点头道:“老大人要赶晚辈走,晚辈无话可说。只是在走之前,还要了结一桩官司:张家大少爷打死晚辈身边长随,若是就这么算了,岂不是草菅人命……”
周夫子眼神一凝,盯着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