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帝听了十分高兴,又追问查询结果。
秦旷说,虽然确认了那两人的身份,却还没有找出幕后关联的人。
永平帝忙嘱咐他,将此事移交刑部一并处置。
早朝散后,群臣走出殿外,看着温暖的阳光吐了口气,个个觉得心口疏松不少。好些人眼角还有泪痕呢。
正感慨万千,忽见秦旷牵着张水儿出来,一边低头温柔地跟她说话,顿时又瞪大了眼睛。
然而,却没有人敢露出异样神情,似乎想多了就是亵渎。
因为。那个小女孩满脸纯真无邪、静静地望着前方,根本没留心牵着她的皇孙,好像还没从那惨痛的回忆中转回来。
秦旷陪着香荽先去了“农家园圃”。
香荽将他让入后院上房,叫白果上茶,“秦哥哥。今儿真是谢谢你了。”
秦旷盯着香荽看了一会,觉得她好像好些了,不似在金殿上那般冷冷清清的。松了口气,心疼地说道:“谢什么,你吃了那么多苦头。”
他想安慰几句,又觉得无从说起——香儿既没喊苦也没有扛不住,她一个人就这么走过来了,说什么鲁三保护她,其实是她一直在帮鲁三他们。
他想岔开话题,便故意道:“好久没吃到妹妹做的粉丝汤了。不如今儿我就在妹妹这吃了吧。”
香荽果然微笑道:“那还不容易。白果。你去问胖婶,今儿熬了什么汤。有的话,咱们晌午吃粉丝。”
白果“嗳”了一声。跑去厨房问了。
等白果走了,香儿才看着秦旷道:“秦哥哥,我先前好些事都没告诉你。你生气吗?”
秦旷含笑看着她道:“生气!你一样事都不要我帮忙,害得我有力都没处使。不过,也不怪你。像你们家这样的情形,是该谨慎些,不能胡乱相信人。可是,我告诉你——”
他对外瞟了一眼,凑近香儿,低声道:“当初,我父王是不赞同皇爷爷抄张家的。白虎将军在军中,颇受我父王重用,这次他能领兵去西疆,也是父王保举的。”
香儿听了,惊问道:“真的?”
秦旷点头,又对她耳语道:“父王甚至都不相信什么祥瑞,他说……”
他终究还是没说下去,却目光炯炯地看着香儿不语。
香荽玲珑心思,自然知道他不能说皇帝爷爷的不是,忙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