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钥吓得呆了,无声吞咽泪水。
胡敦惨笑道:“你们还不明白,他不会放过胡家的。掳没掳郡主他都是要杀光胡家人的。”
陈强见葫芦面色不耐,心里也着急,可他又不能杀了胡钧,毕竟他身份不同,因此用力推开他。
胡钧咬牙不让,以身挡住胡钥。
忽然外面乱糟糟地吵嚷,有人高喊要见白虎将军。
原来是胡钧的亲卫,他们原属西南禁军,因此并未被看押起来。
葫芦瞥了胡钧一眼,命人带他们进来。
两个军汉走进来,对葫芦跪下。将胡府之前发生的事一一说了,“胡将军一刻未犹豫,把家人全部看押起来,连只苍蝇都没放出去。属下等恳请将军网开一面,莫要祸及无辜,只找那祸首。”
说到最后。眼光瞟向胡敦和胡钊,暗含强烈谴责与愤恨。
葫芦对胡钧呵呵笑道:“你很好。可惜,你爹并不看重你,事到临头才告诉你这事。你敢担保他们之前没有参与掳走郡主之事?”
胡钧就呆住了,那求情的军汉也愣住了。
“可是将军应该逼问他们才对。”一名亲卫忍不住辩解道。
葫芦声音寒彻入骨:“本将军没那个耐心。胡家人是人。我郑家人就不是人?掳我新婚妻子,此仇不共戴天!你父兄既然不在乎家人死活,本将军也不介意背上滥杀无辜的骂名。哼。本将军刚才在皇宫杀了几千人,这还没开始呢!”
紧接着又猛拍桌案,谁知桌子早被他拍散架了,一掌拍在空处,身子一歪,大怒喝道:“杀!”
“且慢!”
胡钧也大喝一声,霍然转头,逼视着胡钊。
胡钊被他看得低下头去。
胡钧大步走到他面前,。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他面前。“二哥,不管小弟多不喜欢你,可你对自家兄弟总是不错的。连大哥那样的人你都一直护着。你就忍心看着钥儿因为你之过而丧命?”
胡钊猛然抬头,脸色涨红,“我没掳郡主!”
胡钧逼问:“你敢发誓,你不知道掳郡主的事?”
胡钊死死盯着他,呼呼直喘气。
大太太凄声对小儿子道:“钥儿,去!去给你二哥磕头!去给你爹磕头!去求他们!”
胡钥木然站着不动,看葫芦的眼神固然没有善意,看爹和二哥的眼神更是带着仇恨。
胡钊见五弟这样,终于崩溃,“这事是我出的主意,由荣郡王府和青鸾郡主一手操办的。人是青鸾郡主的侍女带出将军府的,然后青龙将军手下接应,从西华门送了出去,其他三路都是假象。具体送到哪儿我就不知道了。你放心,他们不会杀她的,以防万一,还要用她来挟制白虎将军和玄武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