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菡纠正道:“不是被我们弄死的,是被那些村民活埋了。这是巧合!说明‘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可不能怪我们!”
板栗骤经大变,被折磨两日夜后,又挖出情根,心里正空荡,听说这件事后,忍不住欢畅地大笑。
“是,是,这件事是不怪你们!你们好心放他一条生路,可是他自己没福气,也不能怪人。”
他一边说,一边笑得不住咳嗽,冰儿忙送上茶。
周菡悻悻地说道:“本来就是。谁知我们前脚走,后脚那些村民就去收拾房子呢?还挖土填坑,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周篁叫道:“还不是你们给人家灌了药……”
周菡打断他的话道:“之前他也给我们灌了药的。”
周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道:“那样一个人,你们怎么就拿住他了?”
周菡无辜地说道:“这我怎么知道。郡主用竹签一戳,他就倒了。”
说得白鹤跟稻草人似的。
板栗又笑:被淼淼戳一下,可不是随便一个人能经受得起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点了。
果然,再想到淼淼,心里再不疼了。
周菡见他面色发红,又咳嗽,想起他带病奔波两天,忙道:“你也谢过我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你那天不但喝醉了,还发烧呢。要好好养两日,别弄出大病来才好。”
板栗笑道:“小葱是大夫,哪会让我生大病!”
又寒暄两句,方起身告辞,并让他们姐弟闷了就去张家或者郑家玩。
回将军府的路上,他细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想到青鸾郡主,他脸上浮起一抹淡笑:她要自取死路,谁也救不了她!
将军府一片灯火通明,大门口新挂出一溜大红灯笼,街道旁还插着数支火把,马小五正带着一帮人在用热水和竹扫把冲洗街道。
一担担的热水抬出来,倒在石板路上,冲得血水到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