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别提多郁闷了:这小子,是来认亲的,还是来结仇的?说话咋这么冲呢!
王穷和田遥都低头忍笑。
卫讼师顿时精神振奋,昂然上前对童侍郎道,要么无关人等都离开。要么打开大门公开审理此案。
童侍郎便有些犹豫,看向张杨。
张杨沉吟一会,说就请陈家养父母进来。
于是。陈老爷和陈家婆媳便被带进刑部大堂。
三人见堂上主审官高据桌案后,背后是大幅江牙海水日升图,上方明镜高悬。神情威风凛凛;堂下衙役排列,面色杀气腾腾,其他人也都坐的坐、站的站,就苞谷跪在堂中央,被人像狼一样盯着,忍不住扑过去抱着他大哭起来。
这才半天的工夫,他们觉得就跟过了多少天一样。
陈老太太哭道:“乖孙,你干嘛非要认他们?咱们不认了好不好?咱们陈家家底也不薄,何必认他们!”
陈老爷急忙点头道:“是啊,是啊!苞谷,跟爹回去吧!”
小葱一听急了,忙站起身。
尚未说话,却被黄豆拦住了,对童大人拱手道:“请大人开始审理。”
童大人一声大喝,命人将陈家婆媳拉开,待肃静后,便审问大苞谷,可能说出小时候在张家生活的人事来,帮着确认身份。
问不上三句,又问不下去了。
卫讼师又出头了,说此案须得张家的玉米和当时任梅县的县令白凡到场,三方对峙,才能审得清。
童大人冷声道:“白知府身为朝廷命官,现任荆州知府,若无确凿证据,本官不能传唤。尔等还是先证明自己的身份,方才能理清头绪。”
张杨也点头,对大苞谷道:“不错!你只管证实你自己,张家玉米的真假我们自会判断。”
大苞谷断然道:“不!若张家此时还认为那个玉米是真的,小人便不告了!这亲也不认了!请大人治小人之罪,任凭处置!”
他满脸决然,神情悲壮。
众人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