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湖道:“六只啊!”
大苞谷一翻眼道:“树上‘骑’个猴,它掉下来了,不就没有了么,哪来六只猴?”
众人哄然大笑,都说这不算,没这么问的。
大苞谷道:“所以说是脑筋急转弯嘛,你没转过来,怪谁?”
杜松等人见他如此有趣,越发不死心,一定要他比。
秦湖道:“你说的那些人此刻都不在……”
大苞谷一指黄豆道:“我黄豆哥哥不是在这?世子不敢跟他比诗文,非要跟我比,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黄豆笑眯眯地听着。他就知道这小子不会吃亏,所以一句话也没说。
秦湖张大嘴巴道:“这个……这个……诗文已经比过了,现在是比别的。你既怕吃亏,就比你擅长的技艺,由你出题,如何?”
大苞谷摇头道:“那也不能比。胜之不武啊!”
众人都不服气,问他有什么技艺,是胜之不武的。
大苞谷道:“要比咱们去海上比,那才是小弟擅长的。”
杜松道:“这不是推脱之言吗?咱们隔海几千上万里呢。”
大苞谷傲然道:“那就比在水里憋气,谁憋得时候长算谁赢。你们敢跟我比?”
众人哑口无言。
想都不用想。是肯定比不过他的。
大苞谷见大家不吱声了,满意地挥手道:“所以说嘛,还是你们比你们的。我继续吃!”
又指着秦湖赢去的二女道:“让她们接着跳啊!不能你把她们赢回去了,就不肯拿出来了。王翰林可没像你这样!”
他是想多看看,回去比给黛丝瞧,让黛丝学了跳给他看。
秦湖:“……”
杜松笑道:“你既这么喜欢看她们跳,不如想个折中的比试法子。把她们赢回去,不就能天天看了?”
大苞谷摇头道:“弄许多人回去,拿什么养活?”
杜松:“……”
黄豆等人均笑得前仰后合。
当夜,众人尽欢而散。
次日,状元郎比箭输了美妾给秦世子的事,传遍了京城。
肃亲王知道后。当即将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不是凑上去找不痛快嘛!
秦湖听了其父的分析,不以为然道:“父王,有这么复杂吗?这比试可是孩儿先提出的。彩头也是孩儿提出的,咳嗽也是孩儿咳嗽的,王穷难不成能掐会算?”
他不说还好,说得肃王爷更生气了——都是儿子,他儿子怎么就被人家牵着鼻子转呢?
然任凭他如何解释。说就算秦湖不提出来,王穷也会想其他法子令他们当中任何一人提出来。偏秦湖极容易就让他达成所愿,秦湖只是不信。
肃亲王气坏了。
事情已经这样了,再骂也无用,只能装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更坏事。
香荽是第二天早饭时听大苞谷说这事的。
听得时候,她正喝奶呢,闻言呛了一下,咳得惊天动地。
众人都看向她,她忙止住,问大苞谷道:“怎么你没……比试呢?”
大苞谷傲然道:“没人敢跟我比。”
板栗不信道:“就你?他们都不敢?”
大苞谷一口气不停道:“是啊!我问他们谁敢跟我大哥比武,跟二哥比伺候庄稼,跟三哥比弹琴,跟大姐比剑术,跟二姐比轻功,跟三姐比刺绣,跟小苞谷……”
众人先是愕然,接着一齐大笑。
绿菠笑得伏在桌上,道:“六哥哥,你连小苞谷都搬出来了,就不能自己跟他们比?”
张槐正和郑氏交流目光,心想王穷这是做给张家看的,再一听后面的话,不禁无语地瞪他。
郑氏却夸道:“你能不受人激,把持得住自己,这是好事。”
红椒笑道:“六弟,狐假虎威你用得倍儿熟练呢。”
大苞谷道:“怎么就是狐假虎威了?我不过是打个比方,说这些方面,我因为年幼,所以比不上他们,但我哥哥姐姐能比得上。”
珊瑚道:“苞谷哥哥,你该提出跟他们比划水,他们肯定没人能比得过你。”
大苞谷笑眯眯地说道:“我可不是就这么说的!我说比在水里憋气,看谁憋得长久,他们就都不敢比了。”
众人笑了半天。
饭后,香荽回房,心里好奇极了,不知若是秦湖不主动提出比试和彩头,王穷要如何应对。
还有,这美妾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王穷输了美妾的事,被永平帝知道后,把王尚书叫去骂了一顿,说身为世家子弟、翰林院编撰,居然聚众开赌,虽然行的是诗词曲艺,这也不光彩。
王尚书躬身领训,说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侄儿。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