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点点头:“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没有什么不妥的。”
在县令家吃了些东西,也不是好东西,和后世的早餐花样差远了。从后门出来的时候,那个门子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苏任点点头,从袖口里摸出两枚铜钱,递给门子:“不错,好好干,干不下去了,来找我,给你口饭吃。”
“多谢公子!”门子脸上都乐开了花,好多年之后都是逢人便说自己就该被人打一顿。
温水县公人头姓张名虎,此人原来是县里的屠户,因为会两下拳脚。常事将其弄进县衙做了公人。此人也算从买卖场上下来的,会办事,会看眼色,为人也豪爽,很快就在公人中脱引而出,老公人头退休之后,顺理成章做了公人头。
苏任出了县衙的门,刚拐过弯,张虎就在巷子口等着。身上还背了个包袱,见两人出来,连忙过来,双手捧着包袱:“二位公子总算出来了,昨夜真有点对不住,来来来,这是我刚刚回家取了两身衣服,二位公子赶紧换上,这样走在街上有损二位形象。”
苏任也不客气,打开包袱。里面是两件麻布袍子,脱了外衣一穿,竟然大小刚合适。呵呵笑道:“张老兄的眼力真不错,大小合适,真是难为了。”
“这是哪里话,从今往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说这些见外了。”张虎虽然没进县衙,不知道县令和这二人谈了些什么。就昨天晚上,他告诉县令有人要收拾苏任时,县令的反应他就知道,这两人县令有心提拔。
苏任要给钱,张虎死活不要。
苏任拉过张虎,低声对张虎道:“老兄,帮我办件事如何?”
张虎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行!只要兄弟开口,我一定帮忙。”
“城东,百花巷有一户姓霍的人家……”
不等苏任说完,张虎一排胸脯:“这事包在我身上,不就是霍老四嘛?现在就去,兄弟稍等片刻,不用一盏茶的功夫,定然将霍老四绑到兄弟面前。”
听了张虎的话,苏任立刻明白,昨天他们二人进城之后就一直没有脱离张虎的监视。这温水县,虽然刘文把持一方,那常事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这公人头子还是对常事有几分忠心的。
苏任摇摇头:“白天不行,最好是晚上,今夜我准备去会会那个霍老四,还请张兄在外帮衬,万万不可发生昨夜的事情,兄弟我这细胳膊细腿经不起第二次棍棒了。”
“哈哈哈!”张虎哈哈大笑:“这样呀,好!兄弟放心,明白怎么做了。”
苏任和冷峻没有出城,在街道上了买了些东西,就在城门口找了一块阴凉的地方,一边吃东西一边休息,顺便让冷峻将温水县的事情再告诉自己一些。自己来到大汉也就一个多月,其中还有一个月在山里煮盐,对于很多事情知道的太少。已经确定昨天晚上要收拾他们的就是刘文,要对付刘文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刘文的盐店就在城门口,整个温水县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全县所有人,如果要买盐,哪怕你离的十万八千里,也得上门来买。全县所有商铺,也只有刘文家的盐店人来人往的最为热闹。大户人家的派个仆人来买,小门小户的亲自来买,如果路途太远,那就选个代表来买。
大袋小袋的粗盐被人扛出店门,留下的却是和那袋盐差不多的铜子。就是这么贵的盐,还得按人头计算,每月每人只有三两,想要多买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