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常事道:“谁说你是外来人,吾已经查清,苏任乃是我温水县温岭人士,乃是冲虚道长的弟子,有凭有据,不可妄言。”
侯建道:“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早有常圆捧着一卷竹简从常事背后出来,将毛笔递到苏任面前,笑嘻嘻的等待苏任画押。苏任毫不犹豫,在竹简的左下方签上自己的大名。
“怎奈小子有致富手段,却没有合适的身份,一介草民做起事情来总是力不从心,如果……”
“哈哈哈!”常事与侯建对望一眼,两人大笑:“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就不是池中之物,稍微给点甜头,就要上天,也罢!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温水县的县佐,专营盐铁事,这个头衔如何?”
“县佐是个什么官?”
侯建道:“县佐乃是县中小吏,已经是县尊最大能力,怎么你还准备做县令不成?或者做个县丞?”
“不敢!”苏任连连摆手:“如此甚好,今后小子行事也算名正言顺了。”
人家没有留客的意思,苏任就不能死乞白赖的留下。还是张虎送苏任出了城门,说了些恭喜的话,便分了手。一个人走在路上,四周黑灯瞎火的两个鬼影都没有。远处的山梁上,不知道是哪家还亮着灯,一闪一闪给苏任一点胆子。夜猫子叫的很惨,听的人心里发慌。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苏任一个人走夜路还是有些害怕,从来没有在这种夜晚出过门,连个路灯都没有。今天是十五,是个晴天,天空中的月亮白惨惨的,虽然能看清路,却把路照出一种病态的白,走在上面更加发慌。为了给自己壮胆才发出了这种狼一样的嚎叫。
“嗷……”山林里的那头狼一定觉得找到了自己的同类,连忙用嚎叫回应。吓得苏任赶紧闭嘴,脚底下不由的加快了很多。
拐上一个山坡,远远的就看见一个黑影站在大树下,影子很高,黑乎乎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苏任被吓到了,连忙停下了脚。原本对于鬼怪这些事情,苏任从来不信。自从来到大汉之后,好像自己的思想也发生了变化,看着老君观里面的神像都觉得很多。
“谁?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