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县之长本就如此,有何不对?”
“堂堂县长,就处理这些东西,那别的事情你还干不干?”
司马相如是个地地道道的文人。起先在苏任那里处理事情井井有条,那是因为苏任的手下已经形成了自觉,像这些无聊的东西不会上报。只会拿些需要苏任拍板决策的事情过来。但是现在,都江堰的事情千头万绪,司马相如手下的吏员也是第一次和僰人打交道,都怕惹出什么乱子,所以任何事情都送到司马相如这里,搞得司马相如焦头烂额。
司马相如无奈的笑笑。
苏任玩心大起:“要不这样,明天我替你做一天县长如何?”
“好呀!我这几天可真累的不轻,不过你的注意,这些东西一旦处理不好,僰人很有可能……”
苏任推着司马相如往门外走:“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快去睡吧,这都快子时了。”
都江堰县衙设在玉垒山下,面对飞沙堰。出门便能看见滔滔的河水,波澜壮阔,奔涌而出。冬季岷江水位低,内河这边几乎干涸,蜀郡太守府征发的民夫正在内河里清理搬淤泥,干的是热火朝天,好不热闹。
一名吏员急匆匆闯进县衙,左右看了看,发现司马相如不在,却看见大堂里坐着一个青年人。
吏员不认识苏任,便问道:“嗨!司马县尊何在?”
苏任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吏员有些着急:“这可如何是好,你可知县尊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
吏员颇为着急,来回在屋里打转。苏任便问道:“何事如此着急找县尊?”
“哎!太守府征发的民夫在河里挖淤泥,僰人见了也去挖,为了那淤泥相互争抢,双方互不相让,闹到我这里,搞不好会打起来。”
“哎呀,那可是大事!”
“是呀,谁说不是呢!那从成都来的征夫长找我,让我约束那些僰人,可……”
苏任看了吏员一眼:“是不是僰人去那些征夫的河道挖淤泥了?”
“这到没有,僰人还算规矩,都在离征夫们挖掘的河道很远的小河岔中。”
“这么说,两边互不干扰,怎么就会打起来?”
“哎!”吏员叹了口气:“这淤泥乃是上好的肥料,以前这东西都是被征夫们拿走,如今僰人和他们争抢,他们岂能愿意,再说僰人新来,征夫也看准了这一点,才敢无理,大家都是汉人,要说这些僰人也是的,规矩一点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