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于集的马车里还有人,刘宏和左吴就坐在里面,见桑于集垂头丧气的出来,左吴道:“事情不妥?”
桑于集点点头:“苏任同意我们入股,不过需要三百金,看遍整个淮南商贾,已经没人能拿出三百金了。”
“这就是借口,足见苏任和大公子之间就不是做买卖那么简单。”
“这是自然,但是咱们不能忘了,苏任是商贾出身,短短几年时间从乞丐到豪商,一般人绝做不到,每日从蜀中流出来的那些货物全都和苏任有关,若刘不害真的搭上了苏任,至少在钱财方面就不愁了。”刘宏对苏任经商的本事很了解,苏任的第一条商道就是在刘宏的眼皮底下开的:“有了钱财支撑,刘不好就能聚集力量,拉拢人气,昨日消息刚刚传出来,父王就迫不及待的将刘不害叫进了王宫,这就是个信号。”
“可咱们没有三百金,就进不了苏任身边,自然就没办法知道他和大公子的经商是真是假!”
桑于集一直没说话,静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刘宏和左吴讨论。他真不想和苏任有什么交集,上一次就因为自己多嘴,差点死在青云山下,虽然苏任答应会还自己的财物,可是那是有条件的。他是个商贾,让他首鼠两端,心里还是有障碍。
刘宏看了一眼桑于集:“桑先生觉得我们该怎么办?”
桑于集摇摇头:“没有三百金,就只能看着。”
“先不要考虑钱,若给你三百金,你敢保证探听清楚苏任和刘不害之间的秘密吗?”
“这……”
左吴连忙劝阻刘宏:“公子三思,不管苏任和大公子之间有什么情况,最担心的是世子,我们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是,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搭上三百金!”
刘宏淡淡的笑道:“你如果这样想,那就太小看苏任了!”
打发了商贾,苏任便无所事事起来,作为衡山王的使者,他已经将刘赐的意思通过左吴与伍被表达了,只等着刘安正式召见他,给出一个明确答复。在刘安没有召见之前,苏任每日的工作就是在别院中等待。被商贾搅闹了一番,苏任的懒觉没有睡成,很想回去补一个,可韩庆却像尾巴一样跟着,让苏任不好意思再去睡。
连天的哈欠打了十几个,让蛮牛给自己泡了一大杯浓茶,喝完之后才好了一点:“韩先生觉得这群商贾今日来的目的何在?”
“有人指使!”
“谁?”
韩庆摇摇头:“不好说,刘迁、刘宏以及所有刘安的儿子们都有可能,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这两个人。”
苏任点点头:“韩先生眼光独到,若是刘迁倒好办了,他一定会拿出三百金资助我们,若是刘宏就有些麻烦,这人和我斗了这么多年给我的印象是,不但狡诈脸皮也厚,这里更是寿春,这小子做起事来完全没有顾忌,对咱们很不利。”